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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嫻也心照不宣沒有緊鎖房門,而是將門虛掩著。
安嫻可不是華幕,除了法律道德上的羈絆,她在經濟地位、社會地位這方面對秋魯不存在任何依附感,現在她既然放開了心結,也就什麼也不介意了。
沒有男女間第一次上床的扭捏,也不像聞家姑侄那類滬江女和男人上床後習慣性的撒嬌賣嗲,安嫻和他配合起來倒是很像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夫妻。
於是當兩人第二次運動完畢後,安嫻騎在秋魯的身上,威風凜凜高舉起一條用褻褲搓成的繩鞭,嬌喝道:“趁我現在情緒不錯,趕緊交待那個人最近來沒來?”
“那個人?”
秋魯眨巴著眼嘿嘿笑著裝傻充愣。
“裝什麼傻!我警告你呀,今後只要我來了,就不準看見她在這兒。這是我的領地。”
“你倆在滬江不是像親姐妹嗎?怎麼到這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秋魯是真難理解她們女人是如何想的,既能揹著面將對方視為你死我活的競爭死敵,還能在平日和諧得比嫡親姊妹還親暱。他想,自己如果能做到安嫻這樣對待王延泰等對手,也許就不用從許昌灰溜溜開逃了。看來表演功底最深厚的不是政治家,而是競爭中的女*啊。
“別把話扯遠了,舅母讓我一定得把你押回滬江一趟。你到底是回,還是不回啊?”
“從此我跟定**,把虎狼斬,不管是水裡走、火裡鑽,粉身碎骨也心甘,縱有千難與萬險,掃平那威虎山,我一馬當先!”
秋魯嘴裡不成調地哼著“威虎山”,倆魔爪也伸出來向安嫻胸前抓去,他要一舉掃平雪地上那兩座峰頂依然奼紫嫣紅的威虎山,酣暢淋漓地過一把樣板戲男主角癮。
老榔頭“新基督山伯爵”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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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和小女生野合】………
在夏夜清風徐來和微波粼粼的大白河水庫畔,肇飛赤著雙腳踏在泥地上,舉頭凝望著斜掛頭頂上那陰曆七月半圓圓的皓月,身形一動不動。綿軟的泥土已經由微溫變得沁涼,但他的思緒仍難得寧靜下來。
從晚飯後走出牛棚屋,沿鄉村田埂上的小道,漫步過菜地和苦楝樹林到達水庫邊的這段時間內,他把自己的一生,無意間象過電影式的回放了一遍。
他童年是在鄉下私塾跟隨著老學究,搖頭晃腦、不知所謂地背誦“之乎者也”渡過的;十歲時,懵懵懂懂、調皮搗蛋的地主少爺先是跟隨全家人,在東洋人的飛機掃射和紛飛的槍炮子彈下,從夏江跑反避難到重慶。其後,逐漸衍化為眉清目秀的俊朗少年,就讀國中、投考西南聯大,留洋不列顛再往北美求學,畢業後留校浪漫地邂逅了輒輒的母親。
朝鮮戰爭後輾轉萬里的返回故土,輒輒的母親,那個出身李氏家族,高貴、聖潔、溫柔的女子,也不惜千里迢迢,拋棄家族追隨自己回國,並終結良緣。爾後,當自己“反右”時被作為四等右派遭降薪被貶中央美院時,妻子不幸因誕子大出血,醫治不及時而英年早逝;
文化革命開始後,京都紅衛兵造反抄家,一把火燒了自己十幾年積攢的數萬卷珍貴藏書,自己還再貶夏江群眾藝術館,直至下放到這鄂北這荒僻小村莊接受勞動改造。所有這些平生的片段都清晰地在腦海中串聯起來,一個一個與他關聯的鮮活的人物,也走馬燈式的在頭腦中閃進躍出。
他想到了逝去的妻子李穎,也想到了依舊孑然一身的女弟子,當然,心底更糾結於那個潑辣、大膽主動的小姑娘呂繼紅。
如今他面臨著決策。因為一大一小倆女人今天的碰撞,實際已意味著他無法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