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好奇。”
昊日遲疑了一會兒,才勉強點頭答應,“好吧!”
包裹上附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只說是要給半月一份遲來的結婚賀禮。
“結婚賀禮?不知道是誰送的?”半月伸手就要拆開封口的膠帶。
昊日連忙阻止她,“等一下,說不定裡頭是炸彈,你走遠一點,我來開。”
“就算是炸彈也要一起開,不准你丟下我一個人。”半月蹲在他身邊沒有走開的打算。
裡頭當然是沒有炸彈的,只有一堆泛黃的藥書和一件已經起了黃斑的白色禮服,禮服的樣式有些俗麗,綴滿假珍珠和亮片,大概是二十二年前流行的樣式,質料也不算太好。
“這是誰送來的?”
半月很快就認出這堆藥書是她之前離開伍家時沒能搬走的,但這件白色禮服她就沒有半點印象了。
“這是我外婆留給我媽媽的藥書,聽我媽媽說,我外婆很擅長用藥,還會放蟲,讓那些薄情郎嚐嚐萬蟲鑽心的痛苦。”
半月故意咬牙切齒,裝出狠毒的表情。
“可借岳母大人沒把那學起來,不然今天的財政部長就換人了。”昊日沒把半月的話當真,開玩笑的說。
半月卻只是淺笑。傾身將藥書一本一本搬出紙箱。好一會兒才說,“其實她會的,只是她或許還愛著伍哲夫,所以不忍心。”
昊日相當不敢相信,“放蟲只是雲南地區的一種傳說而已”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不能以常理來判斷的,我一直相信宇宙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超越所有科學所能解釋的範圍。你不也相信龍驚雲真的活了一千歲。
半月輕輕拿起那件白色禮服,將它攤開,忽然從衣服中飄落一張紙。
“什麼東西?”昊日拉起那張紙,上頭署名給半月,但從那張紙發黃的程度可以發現這是許久以前就寫好的。
半月低頭一看,是她母親的字跡。
我親愛的半月: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相信你已經找到一個好的歸宿了。
還記得我以前總是對你說“人不必長得太漂亮,只要有人疼愛,那怕只有一半的花容月貌都是最美的嗎?”今天我要老實告訴你,你那一半是黑的臉並不是天上的,我在信未寫上解藥的配方,問問你的丈夫,看他是否希望你恢復原來的容貌,我相信此時你的美麗絕對不止現在的十倍百倍,但記住我的話,美麗並不能為你帶來幸福!
這件禮服是我當年打算嫁給你父親時要穿的,可惜水遠都沒有穿上的機會了。我恨過他,曾使我以為那種恨永還不會平息,但現在,在我的生命即將結束的最後一段時間裡,我腦中卻只記得和他一起時的找樂,或許女人總是傻得可以吧!
我要他在我死後好好收好這件禮服,等你結婚時再送給你,我相信他不會忘記的。
希望你水遠幸福快樂,我最親愛的孩子!
母親冷若霜絕筆半月看完這封信,小心把起,轉頭問在身窮同看這封信的昊日:“你介意這半張瞼嗎?”
昊日沒有回答,只是深情的在她暗沉的臉頰上印上吻,這就是他的答案。
“我可能會比現在美上許多哦!”
“你希望比現在更美嗎?我覺得夠了,在我心中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你,我也不希望有別的人來跟我分享你的美。”
半月投入他懷裡,“那我也就夠了,我只要你愛我永遠不變。”
“我發誓。我愛你永遠不變。”
其實這就夠了,只要在情人眼中永遠是最美的,其它外表的殘缺又算得了什麼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