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希留依勢纏過花葙域的細腰,牢牢將她禁錮在懷中,溫熱的話語響起:“中了毒就別這麼大動干戈,應該好好休息。”
花葙域被他制住雙手逃脫不得,卻也不甘,奮力掙扎,怒聲道:“戚希留,你想幹嘛?”
“我來把淨濁拿給你啊。”戚希留理所當然地說。
花葙域沒記錯,這淨濁是有條件的。
她不語,就在黑暗裡瞪著戚希留。
戚希留的聲音緩緩響起:“你的心得給我。我拿你的命換你的心,這很划得來。”
“心?怎麼給你?”花葙域嗤笑,難道他是要把她的心臟挖出來不成。
戚希留將花葙域摟緊了幾分道:“真心給我。”
花葙域笑得更加厲害:“心是自己的,不給。”
戚希留閃爍著光芒的眼眸在黑暗裡跳動:“騙子,你的心在葉明昭那裡。”
花葙域算是知道這戚希留到底何意了,卻不繼續剛剛的話題,反問:“素知先生上門求藥,你怎知中毒的人是我?”
戚希留對花葙域扯開話題表示不滿,捏了一把花葙域的腰道:“素知與我從小便認識,之前你說你需找他看舊疾,我便親自來找他,希望能安排你儘快就診,正巧,他派人來鸞鏡之盟要淨濁這味奇藥。”
原來是二人自j□j好,如今又都需要彼此幫助,正巧為的是同一個人。
素知自然就把花葙域的病情告訴了戚希留,而且他能半夜出現在她的廂房也是素知放的水。
花葙域不滿戚希留動作,掙脫幅度越來越大,冷哼一聲:“要心沒有,要命一條。”
“真是嘴硬的丫頭。”戚希留點點花葙域的額頭,花葙域厭惡地迴避,他不甚在意,“淨濁已經給素知了,你的心,欠著我吧。”
花葙域感到戚希留手有鬆懈,身似柳條輕搖向後退去,遠離了他的範圍。
戚希留準確地找到凳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為自己倒上一杯茶:“花花公子,本來覺得嘛,你是個挺有意思的姑娘,不像一般女子那樣造作,逗著你玩兒也不錯,不過那日,”戚希留喝著茶頓了頓,“那葉明昭說你是他女人,這話我聽著很不高興。”戚希留手指輕輕點選著桌子,在靜謐的夜中敲打出清晰的律動。
花葙域冷笑一聲道:“登徒子。”這浪蕩公子看樣子是對自己很有興趣。
戚希留不置可否,繼續說道:“為了以後不讓這種令我不開心的事發生,我打算把你從葉明昭那裡奪過來。我覺得你甚有意思,自然不捨得你死。”
花葙域不動聲色,戚希留當她是玩具呢?還搶來搶去,自覺將他說的話定義為夜半夢囈,只要知道他已將淨濁給了素知就好,那她康復指日可待,其他的東西,自然不是戚希留一人能說了算的。
戚希留也不指望花葙域對他好言相說,喝完茶站起身,走向花葙域。
花葙域神色戒備地往後退去,直退到牆角,想找準機會奪門而出。戚希留走近他,低頭道:“心為我留著,別被葉明昭給勾了去。”語調中帶著點點魅惑,像是上古傳來的神秘之音,凝聚著別有的引力,欺近花葙域。
花葙域已至死角,退無可退,靈機一動拿頭直撞戚希留。
在沒有燈光的房內,她只能預估他下巴的位置,但由於角度失誤,她指指撞向了他耳側,一下子失去重心往前倒去,戚希留一把扶住將要摔下的花葙域,胸膛湧動,笑出聲來:“花花公子,真是熱情。”
花葙域惱羞成怒,一口咬住戚希留的肩膀,狠咬下去,戚希留吃痛,卻依然不放手,花葙域咬得牙疼也沒咬出小說中寫到的血腥味,只好悻悻作罷。
“怎麼不咬了?”戚希留好奇道。
花葙域翻了翻白眼道:“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