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假山之中。狹小的山洞,成了他們暫時的避難所。
慎南苦笑,原來今晚一開始便是一個局,而自己也是局中的一枚棋子。
等候一會兒,花葙域往外張望,確定附近暫時無人時,忙對慎南說道:“今晚不便過多糾纏,有事他日再議。”說完便要向外走去。
慎南一把拉住她道:“花園四周,怕是早已佈下天羅地網等你出現。”
花葙域驚異道:“什麼?”
“他說的沒錯。”熟悉的聲音再耳邊響起,戚希留此時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慎南一點也不覺意外,睇了他一眼冷淡地說道:“ 他從我們出房間就一路跟來了。”
花葙域對著戚希留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兒?”
戚希留回答得理所當然:“相公當然知道娘子的去向,特來接娘子回家。”
花葙域沒閒情與他胡鬧,直截了當地問:“現在怎麼辦?”
“大哥的人就在花園外守株待兔。既然不能從路上除去,那就換一種方式吧。”戚希留朝花葙域一笑,風情流轉,像是一隻展開雙翅招搖地蝴蝶,執起花葙域的手往假山深處走去。
“等等。”花葙域停下腳步,指著慎南道,“他,怎麼辦?”
如果待在原地,戚希卿等不到人,一定會進來搜尋,屆時,有傷在身的慎南怕有危險。
戚希留皺眉道:“我只帶你走。”他不問為何深夜她會與慎南一同出現在此,卻不是不介意。看到慎南帶著她飛奔的樣子,胸口如有大石積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悶悶的呼吸起伏,道不盡的不快,恨不得將她離開拉到自己身邊才好。
“不行,我跟他一道兒過來,要走一起走。”花葙域固執地立在原地。她與慎南患過難,竟也橫生出幾分革命情誼。
戚希留知不能這般耗下去,戚希卿的人很快便會包過來,到時想神不知鬼不覺離開,就沒有可能了,戚希卿此舉怕是早有計劃,眼前這墨衣面具人遠沒有表面那般簡單,但低頭望著花葙域目光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是怎麼也拒絕不了,只道:“一起走吧。”
慎南也不拒絕,他沒必要在這裡裝清高丟了命。
兩人緊跟著戚希留的步伐,在狹小的假山中四繞,天生方向感極差的花葙域早已暈頭轉向,戚希留一路握著花葙域的手,怕她走丟,即使手在他掌心,他仍是不住回頭張望。
花葙域不知道這看似平凡的假山為何裡面有如此多的曲折,像是迷宮一般錯亂排布著道路,每每覺得前方沒有路了,卻轉過方向豁然開朗。
行了大概半柱香時間,三人眼前出現了個容一人進入的石門。
戚希留對花葙域道:“這是鸞鏡之盟禁地。”
眼前的黑暗將他們籠罩,蒼茫的夜色湧入,翻騰的夜幕彷彿要將前路吞沒,墨般深沉,無邊無際,石門背後是一個未知的世界……
大花怕黑夜
行了大概半柱香時間,三人眼前出現了個容一人進入的石門。
戚希留對花葙域道:“這是鸞鏡之盟禁地。”
眼前的黑暗將他們籠罩,蒼茫的夜色湧入,翻騰的夜幕彷彿要將前路吞沒,墨般深沉,無邊無際,石門背後是一個未知的世界。
花葙域點頭望著眼前莫測的陰暗,煞有介事地說:“果然很有禁地風範,隱藏得這樣深,要再走一遍,我都記不住。”
其實,介意於慎南的存在,戚希留繞了很多不相關的路,不得不留心於他,他當初提出要來禁地換花葙域,證明他對禁地非常有興趣。
“進去吧。”戚希留推動石門邊上一個毫不起眼的位置,門自動緩緩開啟。
戚希留提著火把走在前面,不時提醒著花葙域:“路窄,仔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