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不出的惺惺相惜。
燕崇臺卻嗤笑了一聲,“是,我們都別想活著出去,國師你也是一樣的。”他說著這話的時候,雙眼就盯著夏長清的左手,眼中的精光在冰晶折射下有些刺眼。
夏長清一愣。忽然意識到什麼,低頭一看,只見自己地左手已經黑了半邊,他剛才只顧著得意,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有什麼問題。現在猛地看到自己的手掌成了墨色,不禁大駭。“有毒?我知道了!是門的拉環有毒!你!”
董清秋驀地想起燕崇臺剛才進門的時候是用絲帕包裹著拉環開啟門的,她還當他又潔癖犯了,原來那時候就已經在拉環上塗滿了毒藥。
難道說他當時就已經猜到了國師會跟進來?
她一直以為燕崇臺處於瘋癲狀態,萬萬沒有想到瘋癲下地他,居然還能保持著一顆沉穩的
到底是他對夏長清熟知許多。防範於未然。
形勢彷彿一下子被扭轉過來,夏長清臉色陡變,完全沒想到會被燕崇臺擺了一道,這一次卻輪到燕崇臺笑了。“國師你防得了嫵仙門主。那是因為嫵仙門主身邊有你地人,可你又怎麼可能防的了我呢?國師大人,我早猜到你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人給殺死的,你一定是詐死,至於詐死做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有備無患。防止其他人進入此間。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呢!”
夏長清沒想到燕崇臺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麼愚蠢。聽得他這樣說,眼眸中的殺意越來越濃密了,“好啊,你倒是學會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怎麼,想要藉此要挾我麼?”
“沒興趣。”燕崇臺在得知軒轅真氣是子虛烏有地時候,就已經沒有任何的奢望了,“國師不是說要我們都葬身在此麼?我別無其他心願,就是想讓國師你陪寡人一起死去!咱們一起到地府去,你接著做寡人的國師啊?哈哈!”
他說到這裡,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一露,讓人不禁生出一種錯覺,彷彿眼面前地燕崇臺只是一具披著面具地紅粉骷髏。
饒是夏長清再鎮定,看著燕崇臺的模樣卻也還是面色一沉,他心底暗暗拿了主意,冷笑一聲,“陪葬,絕對不可能!你以為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他說著,忽然之間一伸手,拔下旁邊兵士的佩刀,一刀就把自己的手掌給斬了下來。那帶著血的烏黑手掌滴溜溜滾在一邊,而夏長清則直接往手臂的斷口上塗了一層藥膏,強忍著斷臂之痛,面目更加猙獰,“燕崇臺!想要我地命,只怕你……你還嫩了些!”
他再不能容忍這些人地苟延殘喘,一個眼神,左右的高手已經拔劍相向,眼看著就要逼上來。多說無益,既然已經讓他們知道了他地厲害,這些人統統都得死!
但這夥人還沒有衝上來的時候,燕崇臺和明月松就好像已經有了默契,齊齊向夏長清突襲而去。只是還沒有近前,就被幾柄鋼刀給從中攔下。
夏長清帶來的好手武功雖然不及兩人,但兩人都受了傷,即便聯手也寡不敵眾,更何況兩人還有罅隙。所以兩人剛出擊,就有人衝了上來,燕崇臺和明月松只得分心把這些人從中間攔下。
霎那間,乒乒乓乓兵刃相接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絕於耳。而這狹小擁擠的墓室之內,冰晶反射著這些金屬的光芒,彷彿到處都是白色的刺眼的光亮,在人的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人眼睛都要看不清了。
索玉不得不把上官凜扔下,而上官凜被索玉扔到地下的那一瞬間,眉頭似乎皺了皺。
董清秋以為自己眼花,再細看的時候,上官凜還是同剛才一樣,緊閉著雙目。董清秋不禁失望了。
她抱著上官凜,坐在冰棺前面,面無表情地看著索玉去阻攔人靠近自己,她卻只是呆滯地摸了摸上官凜的鼻子,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她覺得他的呼吸還存在,儘管極其微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