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名參訓者每天都有人被淘汰。今晚休息的時候,我目光在倘大的宿舍瀏覽了一圈,發現大概剩下不到150個人了,我們現在面對的已經不再是訓練問題了,而是生存的問題。
我躺在屬於自己的鐵架床上,渾身肌肉痠疼,雙腳起了水泡,身上到處是訓練造成的各種小傷口,疲憊無比。借著淡淡月光,我從枕頭下面拿出張晴晴的照片,望著穿著白色露肩婚紗,漂亮得跟女神似的她,眼睛裡不自覺的多了一絲柔情。如果不是我每天晚上偷偷看一眼她的照片,暗暗對自己說我要變強守護這個心愛的女人,可能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張晴晴現在已經是我堅持下去,在煉獄活著走出來的唯一信仰。
我正盯著張晴晴的婚紗照片出神呢,忽然有人刷的一下伸手搶掉了我手中的照片。我又驚又怒,一下子從鐵架床上彈跳起來,發現搶掉我照片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家青龍堂的參訓者楊雄,後面還跟著白虎堂和玄武堂的兩個跟班肖強和張金旺。
「喏嗬,你老婆穿著婚紗照很漂亮的嘛,嘖嘖,還是露肩的呢,看她這臉蛋,她這小嘴,看著就想對她來一發啊!」
楊雄手裡拿著我照片,目光在上面瞄了兩眼,頓時露出猥瑣的笑容,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對我說話,而他兩個跟班肖強和張金旺兩個人則同樣面對褻瀆的笑容,但又很小心的戒備著我。
我心裡升起一股熊熊怒火,但是我知道在休息時間鬧事的殘酷懲罰,我勉強剋制住自己情緒,冷冷的對楊雄說:「大家都是麗海市陳家人,把照片還給我,煉獄已經夠殘酷了,我不想跟你們還自相殘殺。」
楊雄冷笑的說:「記得我們來這裡路上,我在船上跟你說得的話嗎?我說我不會饒過你的,我說要對著你老婆的照片擼兩管,如果我楊雄說出來的話做不到,豈不是被你這小比崽子看扁了?」
倘大的宿舍裡其他的參訓者都發現了我跟楊雄幾個鬧了起來,這些人坐了起來,遠遠的望著,沒有任何人想插手這種事。如果有的話,那刀疤臉楊鵬算是一個,這傢伙這會兒正半眯著眼睛盯著我,像是一匹伺機而動的惡狼。
我被楊雄的話激怒了,拳頭在悄然中已經握緊,說道:「楊雄,我希望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的極限。」
「呵呵,怎麼算是挑戰你的極限,親一口你老婆的照片算不算?」
楊雄聞言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故意的當著我的面撅起嘴巴,作勢就要把他的臭嘴往照片上的張晴晴親去。
「我弄死你!」
我這時候已經忍無可忍,咆哮了一聲,同時身形如同獵豹一般猛撲了過去。
楊雄雖然有提防著我,但是沒想到我驟然爆發出來的速度回這麼迅猛,猝不及防之下被我一個公牛衝撞給撞翻了。他手上的照片也掉落在地上,我這會兒如同憤怒的獅子,撲到他之後舉起拳頭對著他的鼻樑就是一記重拳。嘭的一下,直接打得他鼻樑骨崩塌了,鼻血就像是爆裂了的水管一般流出來,染了他一臉紅汙。
肖強和張金旺兩個見狀罵了一聲草,然後雙雙上來把我踹倒,把楊雄給救了起來,然後三人開始圍攻我。我頂著對方三人的拳腳強行爬起來,跟對方三人扭打在一起。宿舍裡到處是鐵架床,沒有多少騰閃的地方,近身廝殺全靠一股狠勁了。
我捱了幾拳頭之後,看準機會猛然貼身給了肖強一個肘擊,短距離手肘的爆發力非常強,直接砸斷了這傢伙幾根肋骨,這傢伙慘叫著倒下了。
我撂倒肖強之後,又伸手抓去放在視窗邊的漱口杯裡的牙刷,一下子折斷了。剛好這時候張金旺朝著我撲來,我反手就把半截牙刷柄往他腮幫子上一紮,撲哧一聲,牙刷柄深深的穿透了他的右腮幫子,這傢伙也慘叫著倒下了。
剩下楊雄又驚又怒的朝著我衝來,對著我腦袋砰砰就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