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還要入宮面聖呢。”
“李東陽?”聽見這個名字朱厚照明顯打了一個激靈,他提筆在宣紙上寫了一個地址然後對著張永示意了一下。
張永不情不願的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遞給江夏,朱厚照道:“大哥,兄弟明天還有事,所以得先行歸去了。這是兄弟府中的腰牌,地址兄弟已經寫在了宣紙上,若是大哥有空可隨時來兄弟府上找我。”
江夏點點頭道:“好,若是有空一定來找兄弟你喝酒。”
朱厚照對著江夏抱拳道:“那大哥兄弟就現在告辭了。”
江夏也對著朱厚照抱拳還了一禮:“兄弟保重,若是有空也可常來這群芳閣來找哥哥我喝酒。”
“會的。”朱厚照笑著說道,然後帶著張永離開。
江夏一路送朱厚照出了群芳閣大門口,看著朱厚照和張永上了馬車以後這才轉身回到群芳閣內。
一邊走江夏一邊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腰牌,腰牌是用黃銅鑄造而成,對於這個年代來說做功算是相當的精緻了。腰牌上的內容很簡單,就幾個字:“豹房天字一號。”
雖然不太明白“豹房天字一號”是個什麼意思,不過江夏猜測自己這兄弟必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他將腰牌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後又將那張寫著朱厚照家中住址的宣紙展開看了幾眼。
江夏的記憶力天生就異於常人,說是過目不忘絕不為過。掃了幾眼宣紙上的住址後他乾脆將宣紙撕掉,反正自己能記住那地址,留著宣紙也沒什麼用。
回到群芳閣內後,江夏第一件事不是去到群芳閣的大廳,而是先跑到茅房裡去躲著數朱厚照那一疊大明寶鈔一共有多少銀子了。
而就在江夏數銀子的時候,張永和朱厚照同坐在馬車裡面。朱厚照臉上掛著笑意,時不時地自言自語道:“有意思,這個江夏真的很有意思。”
張永坐在一旁忍不住說道:“皇上,那個什麼江夏不過是青樓裡的一個小小夥計而已,皇上何必如此抬舉他?還跟他結拜為兄弟。”
朱厚照搖搖頭道:“此言差矣,朕哪裡與那江夏結拜為兄弟了?跟江夏結拜的人是朱壽,朕的名諱你又不是不知道,叫朱壽嗎?”
張永聽後這才明白過來朱厚照和江夏結拜只不過是為了好玩而已,他笑著說道:“皇上英明。”
朱厚照笑了笑,“不過雖然朕沒真的與他結拜,但是朕倒是真覺得此人頗有意思。你有空就替朕照顧他一下,若是他真是個人才,那朕也不妨提拔他一把,看他能走到哪一步。回到豹房以後告訴豹衛房的人,讓他們遇到持天字一號令牌來找朕的人不準透露朕的身份,立刻帶那人來見朕。”
“是,皇上!”張永應道。
而群芳閣中的婉君閣中,目睹了先前那一切的劉瑾對康輕煙說道:“輕煙,你推薦的這個小夥子不錯。不過我現在暫時還不適宜於他見面,你記得好好穩住他,儘可能的將他培養成我們自己人。他現在的身份也不宜再當一個書房師爺了,去跟他談談,勸他入股群芳閣吧。”
“入股群芳閣?”康輕煙驚訝無比。
要知道群芳閣在順天府乃是數一數二的青樓,這裡每天晚上達官貴人云集,說是日進斗金也絕不為過。那江夏不過才來群芳閣不到半個月,居然就讓他如股?
劉瑾點了點頭道:“我有一種預感,此子未來對我必有大用。你讓他入股的時候也別小氣,分他一半股份,至於股金嘛,隨便意思意思就行了。”
“是,公公。”康輕煙將心中的驚訝壓下去應了下來。她很瞭解劉瑾,知道劉瑾是個絕不做虧本生意的人。既然劉瑾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去拉攏江夏,那麼必然江夏有其拉攏的價值。
康輕煙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將江夏給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