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日照一個月的王維周自認為已經徹底的『mō』清了日照當地的各種弊政以後,在十二月十一這一天召集全縣的所有縣丞,主簿等人,當場開始發飆了。更新
“大人,此臺灣海商來我日照只為販賣貨物,招募流民,也只是為了增添些人力而已,何來販民一說?而且那些流民在此聚集,我日照又無餘力進行救濟,如何不能使其進入臺灣海商,謀求一線生機?”
作為一縣之縣丞,潘奇其實並沒有將這個剛剛赴任的知縣放在眼裡,雖然他的官職要比自己高上一品,但那又怎樣,自己在這日照已經四年了,該經營的也都經營了,可不是一個剛剛赴任的知縣所能比擬的。
而且,這臺灣海商的事情,可關係到大家的錢財。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自己這些低階的官員,特別是這種二等縣城的官員,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撈錢的地方。
好不容易來了這些大方的臺灣商人,怎麼也不能讓這個剛剛來到日照的愣頭青給破壞了。所以潘奇這麼一說,其他的如主簿,捕頭,典吏都紛紛附和。
“哼!那你們收受那些蠻夷『jiān』商之賄賂一事,又該如何解釋。如若那些蠻夷沒有不軌之意,何以心虛到要以阿堵物收買爾等之心?”
王維周怒氣衝衝的說道。在這一個月裡,他已經打聽過了,那些蠻夷海商竟然每年都會給縣裡的這幾個人一千多兩的賄賂,這在王維周看來就是明目張膽的違反大明律法,實在該死。
最重要的是,透過這一個月的時間的『mō』底,他發現這日照縣上下竟然依託臺灣海商結成了一個相當穩定的利益關係網。這哪成!不將這個關係網給擊破,自己如何能夠真正的掌握全縣的大權。
至於那些流民的生死,只是些賤民而已。能為我所用即可,死再多也沒有關係。
“大人,這您就冤枉我等了,我等從未違反大明律法,這貪贓一說,大人,您可不能無憑無據的冤枉我等!”
縣丞幾人雖然低頭彎腰做恭敬狀,但其語氣卻相當的強硬。這也是這位新來的知縣自找的。在他來到日照的第一天,大家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不僅請他吃飯,而且還暗中送給他百兩銀子。但是這位呢?飯照吃,但是銀子竟然如數退還,而且還對大家大加斥責。
這算什麼?難道是嫌少。大家一合計,便籌足了五百兩銀子遞了上去。但還是退了回來,而且罵的更狠了。
這就讓所有人不能忍受了。這日照是個小地方,沒有那麼多的油水,這五百兩已經是大家的極限了。但是這位還是這樣的態度,那就不要怪大家不客氣了。過江猛龍也不能這樣對待地頭蛇吧!
所以這一個月來,這位知縣大人在探訪的時候,大家也在觀察這位知縣。一番互相觀察之後,大家也反映過來了,這位知縣是要以自己的官威來收拾大家啊!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大家不客氣了,管你是真的廉潔清真,還只是更加貪婪的想要獨吞油水,這日照都不可能容得下你。
於是乎,在王維周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整個日照計程車紳都聚集在了一起,而且還邀請了臺灣海商常駐在日照的負責人謝彪,一同討論該如何對付這個外來的攪局者。
“潘大人,這王維周真的就不能被拉過來?”謝彪有些遲疑的問道。
謝彪,臺灣南部海商謝家的旁mén子弟。這些年來,臺灣南部的海商雖然比不上北部的那十五家海商,但是藉助臺灣的快速發展,家產也在去年正式超過了百萬兩,並且正在快速增長中。
本來這從大明移民的事情,也賺不到什麼錢,畢竟每個人才一兩銀子,扣除移民本身的消耗和賄賂當地官員,以及其他的一些huā費以後,運回一萬人,可能只能賺取不到一千兩銀子,極少數時候,還會稍微貼進去一些。
但是,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