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人了,這大燕或許也要變天了。
人人自危,在皇帝的盛怒下,連遊鳥都不再嘰嘰喳喳。
直到太醫院院使出現,才換來皇帝面容和緩。
太醫院院首跪在地上,腦門兒上都是津津汗漬,雙手奉上一支箭羽,劍尖處還染著血。
皇帝只看了一眼,就因心生不忍而錯開。
「介明如何了?」
院使接連道:「啟稟陛下,七殿下胸口中箭,萬幸箭上無毒,萬幸只傷皮肉,並無大礙,但流血甚多,傷在胸口,日後更要小心照料。」
皇帝摸了一把眼,手掌擋在面額上,好半晌才輕輕說,「那就好。」
「朕去看看他。」
院使道:「殿下還在昏睡,拔劍時牽動了傷口,曾增大了傷口深度,殿下疼得昏了過去,此時還未醒。」
「不要緊,朕就去看看他。」
剛剛還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此時就完全淪為真正的父親。
皇帝起駕,眾人都要跟隨,皇帝止了他們全部動作,著重重申,「朕,自己去看自己的兒子,誰都別跟著。」
路匡稷一口銀牙幾近咬碎,他目眥盡裂,這算什麼,為他人做了嫁衣。
當時箭羽成陣,人人自危,四面八方埋伏的獵戶殺紅了眼,他緊跟父皇,但也自顧不暇,有一瞬間腦子裡冒出個念頭,太子已然是脫不了幹係,如果父皇真的命喪於此,那龍椅之上,唯一有資格的就是自己。
於是,就因為這一瞬間冒出的念頭,他恍了神,看著那箭割裂空氣,直往父皇身上刺去,他停了靠近的腳步,恨不得那箭快一點,再快一點,刺上去吧,刺上去,一切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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