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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信自己值得許連琅愛,更不相信許連琅會愛自己。

他完全不敢睡,大睜著眼看著明黃色用金線繡出的九龍團球床幔,迷迷糊糊的想,這定然又是在夢裡了。

這場夢過於大膽了,吻過了她,還上了她的床。

很久之前,他們也曾這般同床共枕過,是年幼時的雷雨天,也是他初嘗少年情愛的第一個吻,那個吻是他偷來的,後來才發覺大大不該,偷吻她,簡直是在褻瀆神明。

今日在夢中的吻,又該是他不知道何處安放的心作祟。

打心底,他根本不相信,這一切會發生。

許連琅支起下巴,慢慢打量他,看他一直不肯閉上的眼,看他高挺的鼻樑,看他紅透的耳垂……以及急速起伏的胸膛。

她湊近他,將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唇擦著他的側臉滑過,她放輕了聲音,嬌聲軟語,「我跟自己打了個賭,賭你今夜來不來,若是你來了,我就縱著自己,霸佔了你。」

她俯身,將唇貼上了他的鎖骨,留下一個小小的紅痕,「路介明,你要乖一點。」

她的手順著他的身體下沉,最後停在他手腕上的傷疤,那凸起的疤痕扒在面板上,如今摸上去似乎都能感到當初的傷口是如何的觸目驚心,她心軟的一塌糊塗,她本就不是硬心腸,現在更是軟成了水。

她看著這個躺在自己身邊拘謹成了這樣子的男人,心頭又是酸澀又是愧疚,她究竟是讓他等了多久啊。

她睡的那六年,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場夢,但對於路介明而言,卻是兩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又是怎麼熬過來的,他那藏了這麼久的愛,在這六年中,又是如何的發酵。

許連琅將頭埋在他肩頭,夜幕深深幾許,天邊的星子都在倒墜著,影影綽綽之間,樹梢上的花苞漸漸開了,露出了其中的淺白色花蕊,一切都在無動靜的綻放著。

明明都是無動靜的,但耳邊女人的抽泣聲又是聲聲砸進他的心窩裡。

肩上的那塊布料濕了,肩膀上的那塊肌膚幾乎要燙傷他。

他沉沉的想,「怎麼在夢裡,自己還會弄哭她呢。」

他終於是遲緩的,也是遲疑的,將手放在了她的肩頭,一聲似有若無的輕嘆聲中,他死死的將她攬進了懷裡。

「別哭了,阿琅,我心都要碎了。」

他口吻濕熱,下巴落在了她的發頂,「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

他窮其一生,只想要看到她梨渦浮現,到頭來,怎麼連這些,都滿足不了呢。

他的確太傻了,是個傻子。許連琅抓住他前胸的衣襟,力氣太大,帶著撕扯的痛感,將他的衣領大大扯開。

「你愛我吧,你繼續愛我,娶了我,我就開心了。」

几案前的燈芯燃到了最低,發出清晰的爆蕊聲,燭火越來越黯,路介明的眉眼也越來越模糊,就在蠟燭燃盡的最後一瞬,許連琅聽到他含混的聲音,「果不其然,真的只是夢而已。」

許連琅在最後的光亮中,一遍遍的描繪著路介明的五官,怎麼看也都看不夠,她的前半輩子從十六歲起就和這個男人糾纏在一起,如今又是十六歲,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落下了心鎖,若是他還要自己,她一定不離不棄。

燭光終於滅了,視線裡全然黑了下來,耳邊是男人平緩的呼吸聲,酒氣從他身上溢位,若再靠近些,才可以清楚的聞到獨屬於他的冷香,許連琅更抱緊了他些許。

今夜種種不是臨時起意,更不是深思熟慮,就是那單純的一場賭局。

她竭力瞞下了乾清宮發生的一切,在時疫藥方出現的第一晚,若是他念著她,想著她,一定會來看她,只要他來,她便不再瞻前顧後,用力抱住他,抱住她的小皇子。

去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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