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有哪裡不對,不然這隻黑熊為什麼獨將狼往地瓜藤的方向拍來,原來竟是打了個醉翁不在酒的主意。
村民們四散逃開,就在榮華和印宗涵要動手時,一條黑背犬身上馱著一個白色的小松鼠也從地瓜藤的上方沖了出來,這次因為小松鼠的存在,地瓜藤並沒有攻擊它們。
黑背犬朝著黑熊咬去,似是要阻止黑熊傷人,然而榮華卻瞧見這隻黑背犬的身上也多處是傷口,其中一道傷口在腰腹上,流著血,看著像是熊爪抓傷的。
小松鼠焦急的吱吱叫喚,它也沒有想到這隻黑熊竟然能夠突破得了地瓜藤的防線進來。
黑背犬不敵大黑熊,然而卻也還是堅持不懈的撲上去,就在又一次差點被拍到時,一道白色的道芒倏地穿過黑熊的頭顱,留下血洞。
榮華手持符籙,雙指往回一收,白色的道芒再次迴旋,穿過黑熊的身體,這下子黑熊砰地一聲倒地,已經死透了。
黑背犬體力不支的也倒在地上,鮮血從腹部緩緩流出,染紅了小松鼠的白色的毛髮。
聽著小松鼠哀切的聲音,榮華蹲在黑背犬的前面,「二條?」
左耳耷拉的黑背犬掀了掀眼皮,有氣無力,它身上的傷勢很重,看得出之前就與黑熊有場惡戰。
小松鼠的爪子按在黑背犬腹部最嚴重的傷口處,即使鮮血沾染整個爪子也不鬆開,吱吱亂叫著。
榮華嘆了一聲,道力覆蓋在黑背犬的傷口上,總算不流血了,但看腹部的起伏,黑背犬已經奄奄一息。
極寒的天氣到來,這些變異動物比人類更容易感受到,山裡弱肉強食,天性讓它們尋找捕獵比自己更弱的,當然這些靠近山邊的村民便成了首選。
招惹黑熊惦記又招惹狼群惦記,偏這兩個一個這邊一個往那邊去,狼群先來了這裡,小松鼠便和黑背犬引了黑熊也往這裡來,打的就是讓兩者自相殘殺的主意。
然而到底是動物,就算小松鼠再聰明也沒有想到狼群打不過一個黑熊,又被黑熊算計著衝進了村子裡,本來二條這隻黑背犬因為要引得黑熊過來就已經是傷痕累累,方才衝出來又受了幾下,已是命在旦夕了,即使有榮華的道力止住血跡也救不回來。
小松鼠大概知曉黑背犬救不回來了,在它的腹部處縮成一團哀哀的叫著。
黑背犬身上的傷口極多,新傷舊傷,在靠近尾巴的背部有一處是禿的,看樣子是以前被李大柱虐待弄傷的。
榮華摸摸它的頭,看著二條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地瓜藤不是萬能的防禦,這群餓狼初時進不來村子,就只在外面打轉,估摸著也是在想辦法,若是不去管的話,恐怕總會被幾隻狼給進來,小松鼠和二條是好意,然而最終卻也讓二條送了性命。
白糰子似的松鼠染上血跡,紅白相間的糾結在一起好不狼狽,榮華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問它要不要和自己離開。
小松鼠抬起頭看了眼榮華,又抬起爪子摸了摸二條。
榮華道,「我會將它帶回去安葬。」
周家村的人還有些驚魂未定,這隻大黑熊太高太壯,然而肉確實不可多得,印宗涵回了村子叫來人將黑熊用車拉回去,至於那些狼,狼皮可以用,雲水村和周家村分了。
二條的事讓趙村長感慨一番,雖然二條咬死了人,但李大柱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二條死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二條被榮華葬在了道觀裡,小松鼠也留在了這裡,這場黑熊與狼的危機才剛過去,溫度便開始急速的下降起來,從零下二十幾度到零下三十幾度,再到零下五十多度,還在下降,而第一場雪也開始了。
都說下雪的時候不冷,雪融化的時候才冷,然而下大雪的這一天卻冷得出奇,溫度已經突破零下六十度的大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