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
“呦呵,竟敢襲擊衙門公差,當真是好大的狗膽!”
不遠處,呼啦啦行來幾十號衙役,皆垮長刀,一臉肅穆。
當前那人一身紅色官袍,相貌普通,蓄有幾縷長鬚,年齡約摸四五十歲許,雖個子不高,可行走間龍行虎步,自有一番威勢。
他瞧了眼滿地哀嚎的捕快,立時面若寒霜,一揚手,幾十個捕快霎時間已將道士團團圍住。
“道人為何毆打朝廷公差?”
紅袍中年人喝問道。
道士被重圍包裹,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
還未回話,便有差役大喝道:“牛鼻子道士,見了縣尉大人,還不趕緊跪下說話。”
道士眉頭一皺,側過頭,瞧向那差役,不料,那差役卻是眼一瞪,錚的抽出長刀,便要上前給道士點眼色瞧瞧。
他怒吼著揚刀猛撲。
剛到近前,便覺眼前一花。
“砰。”
一聲悶響。
那差役猶如脫膛的炮彈轟飛出去,砸落在了籬笆小院的雞舍裡,激起一地的雞毛兒。
那縣尉大人瞳孔一縮,捉住腰刀的左手,一時間盡然沒了拔出的勇氣。
好快!
剛才那道士如何出的手,他竟絲毫未看清楚。
刺啦啦。
一片刀光出鞘。
幾十位捕快面色驚疑,如臨大敵。
“慢著!”
縣尉一擺手,喝令手下住手。
“敢問道長如何稱呼,為何與孫某這幾個不成器的手下發生了衝突。”
他抱拳一禮,畫風卻是變得文縐縐了一些。
道士笑了笑,行了個道禮,“貧道純陽子,至於為何與這幾人動手…呵呵…勞煩孫大人一問便知。”
孫縣尉眉頭緊蹙,斜眼瞧向了那已經被同僚扶起的捕快。
“阿山,你過來。”
“啥?”孫捕快先是一愣,而後忙忍著劇烈疼痛的肚子,一點點挪步到了叔父身前。
“叔…縣尉大人。”
他心緒忐忑的喚了一聲。
孫縣尉皺眉打量了幾眼狼狽不堪的侄兒,暗自嘆了一口氣,冷聲道:“速速將你與這位道長如何衝突的經過,與本縣尉一一講清楚。”
“是。”孫山苦著臉,點了點頭,然後便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就算是其間的細節也不敢多做隱瞞。
聽罷侄兒的話。
孫縣尉臉色已經陰沉似水。
顯然。
這次又是他這侄兒莽撞的結果。
瞧那道士的身手,若是想要殺人,恐怕他們幾個有十條命,都不夠人殺。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狠狠瞪了眼侄兒,這頓時將孫山嚇得一激靈兒,險些尿了褲子。
孫縣尉轉變了笑臉,拱手向道士歉然說道,“此事乃孫某這幾個不成器的手下冤枉的道長,孫某在此給道長賠個不是。”
說著躬身深深一揖。
身子剛彎下少許,便被一隻手臂攔住。
道士咧嘴一笑,淡然說道:
“孫大人不必如此,這麼與你說吧,此案並非是尋常兇殺案子。”
孫縣尉直起身,愕然問道:“道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