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
“妖法…?”
人群裡有人驚呼。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瞧過去。
那胖捕快趕忙捂住嘴,肥膩膩的胖臉上,回了個無辜的模樣兒。
“本都尉記得你姓張,家中排行老二,對麼?”
陳都尉眼神中帶著莫名的意味兒,瞧向那胖捕快,笑眯眯說道。
“是…大人,屬下張二河!”
胖捕快忙不迭點頭。
“哦?”
陳都尉咧嘴一笑。
忽地一瞪眼珠子,暴喝道:
“你這狗才竟敢妖言惑眾,誹謗道長,該當何罪?”
那胖捕快腿肚子打顫,驚慌叫道:“冤枉,冤枉啊都尉大人!”
可陳都尉正在氣頭上,哪兒會多理他,當下揮了揮手,冷聲道:“將這張二河壓下去,先重重打個四十大板。”
話音方落。
便有倆捕快應喏,目不斜視的邁步而出。
“兄弟,對不住了!”
一人低低說了聲。
而後,倆捕快左右各扣住那胖捕快手臂,就要將之拿下。
“都尉大人,饒命……家父乃是張大海。”
“慢著!”
陳都尉眉峰一挑,疑惑道。
“可是城中開賭檔的那個張大海?!”
“對,對,正是家父。”
胖捕快眼前一亮,趕忙回道。
“嚯!”陳都尉面露微笑。
他知道這張家在城中有幾處賭檔,因著頗懂“規矩”,是以生意很是興隆。
沒成想,那張大海竟將兒子送入了衙門,做了個捕快,此事他卻不知,瞧來多半是走了太守大人那外侄兒的門路。
“原來你是張老弟的公子,都是自家人,誤會,誤會!”
陳都尉眼珠兒一轉,擺了擺手,揮退了那倆個捕快,上前攙扶起了胖捕快。
此番舉動。
倒讓胖捕快有些侷促不安起來。
“這按大乾律法,凡經營賭檔,青樓之流的產業,子女一律不得入朝廷體制,不知張賢侄……。”陳都尉貌似和藹地說道。
胖捕快聞言,只覺背肌發寒,頭皮一陣的發麻,顆顆冷汗自額間滴滴冒出。
“大…大人,屬下想起來,您上次與家父吃酒時,落下了張房契。”
“哦?不知是哪間房契?”
陳都尉眼中精光一閃,故作疑惑地笑呵呵追問道。
“城西咸宜……。”
胖捕快剛吐出幾個字,忽而瞥見陳都尉臉色變得陰翳,他趕忙改口。
“時日頗久,屬下記差了,是城東吉慶坊的一座宅子。”
“好!”
陳都尉大喜,一巴掌拍在胖捕快肩膀上,將那一身肥肉震得亂顫。
“不錯,小小年紀如此懂規矩,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胖捕快麵皮一抖。
擠出個似乎快哭了的笑容。
“待屬下回了家,明個兒便將房契歸還大人。”
陳都尉笑著頷首,摸了摸下巴,輕飄飄說了句:“皂班的趙班頭年事已高,早有請老之意,本都尉瞧你頗為機靈能幹,這班頭的職位……。”
“大人…屬下想起來,吉慶坊的那處宅子,乃是一座三進三出的庭院!”胖捕快那張肥臉瞬間變得漲紅,趕忙又補充道。
“哈哈哈……好,很好,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