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無以明言的失落感。
虛無限自記事時想,使孤身流浪,靠乞討為生,直致他長到十幾歲遇見覆天,投靠了叛軍時,孤寂與冷清直陪伴著他,這才使他的心靈中早已洛下深深地印跡,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無所謂了。
到他投靠復天,做了一名叛軍士兵後,由於他渲質深,根骨佳,是以與一般普通人也很難打到一塊,很難有共同的語言,他的聰明才智,他的優秀,使得他還是難如與庸俗的人走在一塊,這期間除了與復天在夢中洽談時,他仍是孤單寂寞。
但,自碰到天雪後,他的心靈便開始漸漸敞開,開始喜歡有著歡笑,有著喧譁的兩個人的日子。
天雪的驟然消失,虛無限自是比死還痛苦,在海上,他有好幾次真個差點讓自己沉入大海算了,他感覺那樣做或許會好受一些。
但虛無限的心中根本就不知愛情為何物,更不知什麼殉情之類的話,他對天雪的情感,他能感受到的就是為她高興,為她快樂願意做任何一切,見他她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感到開心了,快樂了,什麼憂愁都沒有了。
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假如有一天見不到天雪該是怎麼辦,自己將如何去面對那以後的日子?
他甚致傻得聽天雪說蕭龍愛她時。產生了救出蕭龍,讓他得到天雪;致於天雪是否喜歡蕭龍,跟著蕭龍是否會快樂?他都沒有想過,只知道天雪為蕭龍的失蹤擔挑,傷心時,他便決定這麼做。
現在,他失查了天雪,似乎什麼都失去了,連太陽、月亮、星星、大地,包括他自己都失去了。
他毫無意識地在海面上奔行,鼓起一身的勁力,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大洋麵上,一望虛無限,他沒有方向,亦沒有目的,只知向前。
當他猛地發現雙腳己踏實地時,幾乎不敢相信,猛地奔行這後,到陸地上竟是如此地冷。
“這是什麼地方?土地怎麼會是亮晶晶地,由得幾乎透明!”虛無限暗暗納罕。
只見到處白茫茫的一片,陽光照射下,到處及光,到處都耀眼刺目,空氣冷得有點嗆人,弄得鼻吼裡怪癢癢的,極是難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陣冷風吹過,虛無限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伸手在額頭上一摸,才知這一程急速奔行,己弄得全身汗水淋淋。
“這鬼地方怎地如此寒冷?”虛無限暗暗咀咒了一句,身上的汗滴很快結成了粒粒的冰珠,滾落在地上“叮噹”做響。
虛無限伸手從地上擔起一塊白晃晃的“士”一看,才知這地上鋪的竟全是厚厚的一層冰,遠處幾座山峰,白亮亮的,想來也是為堅冰所覆蓋。
看著這亮晶晶的冰面,映著自己孤單單的影子,虛無限心中一陣難受,又想起了天雪。
“唉!雪兒,你現在在哪裡?要是真的被蕭龍那豬狗不如的東西害了,我怎麼又找不到你的屍體?”虛無限仰天長嘆一聲,眼角竟禁不住擠出了兩滴淚光。瞬間使冰成冰料,掉了下來。
經過昨夜的一番惡鬥,再加上剛剛的一陣狂猛奔行,虛無限已是極累極乏,再加上天雪的死他身心憔悴之際,終是撐不住仰大倒在冰面上,沉沉昏睡了過去。
虛無限醒來時,太陽已在兩邊隱去了半個臉兒,天空一片赤紅,階得大地上都塗上了一展淡淡的紅色,襯著冰面,粉紅一片,遠處的海水平滑如鏡,深藍中閃著點點金光。
他又緩緩地閉上眼,施施然仰了一個懶腰,只覺渾身痠痛;“咳,昨天那一架打得也太慘烈,累得身於骨象散架了一般。”
這時他又想到了天雪,那種可怕的失落感與孤寂,又襲上了他心頭,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想讓頭腦清醒一點,可是那種感覺又緊緊地鎖住了他的心,痛得厲害。
虛無限忽然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