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芷聽及此處,臉色一變,忙問道:「治病?出塵,難道你的心悸症在世君山上這幾年還沒治好嗎?」
顧出塵見顧芷急的臉色黯淡無光,忙寬慰道:「雖然心悸的毛病沒有徹底根治,但現在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偶爾發作那麼一次,都有宗主替我鎮壓,並不會疼得很厲害,阿姐,你不用太擔心。」
謝寧忽的開了口,「阿氤,你最喜歡出你塵哥哥了對不對,為了治好你出塵哥哥的病,能不能委屈你隨烏蘭朵去一趟江南,嗯?」謝寧還是頭一遭對阿氤如此客氣,事關顧出塵的身體他也不在乎是不是低聲下氣了。
「是啊,阿氤,你要是擔心這個古靈精怪的鬼丫頭對你做什麼手腳的話,還有你聞哥哥我在呢。」聞秉言見狀,也在一旁附和著。
阿氤定定的看了眼顧出塵,腦海中翻騰起他們相遇後的重重際遇,半晌,堅定的點了點頭,大聲道:「好,為了出塵哥哥,我跟你去。」
烏蘭朵一張俏臉笑開了花,朗聲道:「爽快,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定什麼了?」白鈺又添了些新菜端了過來。
顧芷方才對白鈺的一番評價,讓顧出塵對他這個初次見面的姐夫有了些許輕微的好感,「姐夫,你也別忙活了,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顧芷笑盈盈地對白鈺說道:「聞兄弟,阿氤還有烏蘭朵姑娘,說是明日要一同前往江南。」
「哦,是嘛,原來是這樣。」 白鈺望向顧芷寵溺的笑著,又道:「武陵城距江南千里之遙,此去路途奔波勞累,今晚大家可一定得好好休息才是。」
謝寧聞言,心下登時冒出一個主意來,面上裝了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試探道:「但依在下看,這院子恐怕是住不下我們五個人的吧?」
白鈺瞥了謝寧一眼,淡淡道:「謝兄說的是,寒舍粗陋,家中僅有一間客房。」
烏蘭朵靈光一閃,似乎是也想到了什麼,一臉戲謔的朝謝寧眨了眨眼睛,又碰了碰謝寧的肩膀,笑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同阿氤、聞秉言隨便找個客棧將就一晚就是了,反正明日我們也是要一起動身前往江南的,況且這傢伙身上有的是錢。」
烏蘭朵這鬼靈精像是看穿了謝寧的心思一般,謝寧一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略微尷尬的輕咳一聲,又暗地裡偷摸對著烏蘭朵做了個多謝的手勢。
去客棧的路上,三人都不約而同的調侃起謝寧來。
聞秉言皺眉道:「謝寧這人可真奇怪,逮著機會就粘著師兄不放……」
阿氤道:「謝寧哥哥也像阿氤一樣喜歡出塵哥哥。」
「他的喜歡跟你的喜歡是不一樣的」烏蘭朵捂嘴笑了笑,又喃喃道:「本姑娘且先送他個人情,日後自有向他討要的時候。」
昏黃燭火下,是不知該如何安睡的二人。
謝寧看了眼顧出塵,道:「阿塵,你身體不好,你睡塌上,我睡地板就行。」
顧出塵偷偷瞄了眼謝寧,又細細瞧了眼那堪堪只睡得下一人的床榻,輕咳一聲,正色道:「你是客人,我是主人,有道是客隨主便,哪有讓客人睡地板的道理。」
只見謝寧直勾勾的盯著顧出塵,絲毫不遮掩臉上快要滿溢位來的笑容,「阿塵,難道你想與我大被同眠?」見顧出塵怔楞著不說話,謝寧又嬉皮笑臉道:「我反正是樂意之至的。」
「你,你胡說八道!我哪有這個意思……」顧出塵被他一番戲弄竟有些磕巴起來,「我,我修道多年,早已習慣入定,我,我在一旁打坐就行……」
謝寧見顧出塵話都說不利索,便笑的更開心了,沒臉沒皮的貼到顧出塵跟前,繼續打趣道:「打坐哪有在高床軟枕上睡的舒服啊,你去塌上,我來打坐,我可捨不得你累著自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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