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準備太子的儀仗,只怕就需要個半個月時間。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不過是過了三四天,司徒俊居然就偷偷和她說,再過幾天就要出發了。
“這怎麼可能?太子的儀仗想要弄全了,恐怕就得禮部準備十天幫個月的。更何況還要撥侍衛跟著你們一起出行,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啊!”柳靜菡覺得司徒俊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司徒俊搖了搖頭說道:“這次是輕車簡從。父皇不想過分張揚。除了相關人等,尋常官員和百姓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內情的。”
柳靜菡心裡有些不踏實,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妥當。
“何必如此呢?如果被有人心利用,豈不是很容易對你們不利?”
司徒俊皺著說道:“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這是父皇的意思。畢竟河流泛濫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還要找明月道長。”
這兩件事情,哪一件都不是可以公然宣揚的。
“那你們什麼時候走?”柳靜菡也無奈了。
“應該就在這兩天,具體時間還沒有定。”
柳靜菡想了想,到底還是從自己的妝奩匣子裡拿出了一個錦囊,交給司徒俊說道:“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走,這東西還是現在給你吧。”
司徒俊看了這個金色的、有些過分普通的錦囊,奇怪的看了柳靜菡一眼。
“明月道長,仙風道骨,可是性格卻甚是倔強,只怕是不會輕易跟著你回來的!我與道長有過幾面之緣,卻是相談甚歡,他曾答應過我,會幫我一次忙!”柳靜菡緊身的挑揀著字眼,小心翼翼的不讓司徒俊起疑心。
司徒俊雖然知道她曾經去過那清風觀幾次,可是並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得了明月道長的青眼,居然還曾經有過交談。
“此話當真?難不成他不肯聽父皇的皇命,反而會因為你的要求而回來?”
柳靜菡倒是不慌張,笑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話:“你不明白。有道是言淺交深。我們雖然只不過是交談了一二次,可是他說我像他的親侄女,又說我有血光之災,所以才給了我一個心願,幫我渡劫。他是個守信用的人,必定不會失信的。”
“血光之災?”司徒俊更糊塗了。
柳靜菡戳了他的額頭一下,說道:“你個沒良心的,可是忘了之前我給你擋箭的事情?”
“原來是這回事!可見這老道是真的有幾分道行的。那我就收著你的信,到時候若是真的派上用場,也算是功德一件!”司徒俊見她說得有鼻子有眼,有加上那擋箭之事確實發生過,越發覺得她所言非虛,也就欣然接受了。
柳靜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能幫他的也就是這些了。
……
幾天後,柳靜菡才知道自己又一次想錯了。
前一日,司徒俊去太子府飲宴,徹夜未歸。
柳靜菡的心裡隱隱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誰知道當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太子府裡突然派了一位體面的嬤嬤過來,說是太子妃給楚王妃送東西。
柳靜菡趕忙把人叫進來。
那嬤嬤穿著體面,模樣也很周正,看樣子應該是府裡頗有權勢的。
她對著柳靜菡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就遞給了她一個信封。
那信封上空無一字。
柳靜菡有些奇怪的看了那嬤嬤一眼。
“楚王妃只管看就是了。”嬤嬤笑了一笑。
柳靜菡開啟信封,拿出裡面的東西,卻發現是一張信紙並一枚同心結。
她的心咯噔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趕忙開啟信紙,就看見上面寫著:
“靜菡吾妻,
吾與太子業已啟程,勿念,保重!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