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羞恥。”白及死死擋住臉,恨不得把自己溺死在床被中。
蘇燈心輕聲問:“還會疼嗎?”
白及搖了搖頭。
蘇燈心掐了掐掌心平坦的腰身,驚奇道:“好薄……”
都說人魚的腰線最精緻纖細,她真的想掀開被子,好好看一眼。
還不知道他的魚尾會是什麼顏色的,鱗片又是什麼形狀什麼紋路。
好在意,真的好在意啊!
自己的臉皮要是再厚些就好了,白及的性格,她若臉皮再厚些,完全可以拿捏。
——學長,我想看你魚尾。
如果她能厚著臉皮提出要求,恐怕白及再泡澡時,真的會捂著臉,把魚尾抬出水面給她看。
正如此幻想著,白及一隻手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藏在被子裡的各種小動作。
“可以了。”他閉著眼睛說。
“還是要……矜持些。”白及不敢睜眼睛看她,他睫毛顫抖著,軟糯糯教育她,“同學之間,也應注意玩鬧的分寸。將來……將來,這樣不好……”
將來要結婚了,親家問,你除了是東海財團死不承認大家笑話的私生子外,還有什麼黑歷史?你有不正當關係嗎?
他恐怕沒辦法理直氣壯說沒有。
因為他跟同社團的女同學同床共枕過,還被她摸過腰。
最要命的是,他竟不捨得阻止女同學的這種出格行為。
他完了,他這輩子只能孤獨終老了,他不再潔白無瑕,他找不到老婆了。
他失去了求偶權!
“學長是很傳統的那種?”蘇燈心笑問。
白及慢吞吞扯高被子,矇住了頭。
他罪該萬死。
別的男同學肯定光明磊落,就他一個,起了這種歪心思。
嗚嗚嗚,真的,沒辦法再追求別的姑娘了,他不乾淨了!
要是蘇燈心不要他,他只能一個人悲慘的窩在蓬萊小島上,貓著身子串珠子,串到老。
可是蘇燈心肯定不會因為摸了他一把,就答應他的追求承諾跟他結婚只摸他一個。
恨死這群女妖了,從來都不說負責。
更恨自己,為什麼會貪戀她的撫摸不加阻止。現在才阻止,說什麼都晚了。
為什麼自己要想這麼多,為什麼要如此敏感,好累,說來說去,都怪自己。
要是其他室友,肯定很瀟灑。
白及就這麼胡思亂想著,皺著眉睡熟了。
蘇燈心被他捏著手,也沒再胡來。
畢竟他可憐兮兮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再好奇就有些不禮貌了。
蘇燈心保持著被他捏手的姿勢,安安分分睡著了。
再醒,是被哭聲吵醒的。
床幔外有人跪著,哭哭啼啼不知在說什麼。
蘇燈心眼睛沒睜,惱道:“誰在哭?把話說清楚了!”
白及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皇上,是瑤華宮伺候衛君的明玉。”德元前來回話。
瑤華宮,衛君。
千里?
蘇燈心睜開眼:“他在哭什麼?”
“皇上,您先別急……”德元弓著腰小心翼翼道,“衛君吃壞了東西,太醫說,像是中毒……”
蘇燈心猛坐起身,臉白了。
臥槽,我的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