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個清醒的男生。
歲遮哼唧了一聲,不滿道:“皇上跟他倆享福吧,我要回宮禁足去了。”
哦,都忘了。
蘇燈心樂道:“禁足好啊,禁了足,調查期間,你就不會給朕添亂子了。”
她簡直是個天才。
“偶爾也該信我一次。”歲遮神色失落卻認真,“你印象中的我,難道真的一無是處是個麻煩嗎?”
他這話,是十足的酸澀難過。
蘇燈心愣了許久,等歲遮走了,她自己咂摸著味,狠狠鄙視了自己。
她這個喜好,果然有點大病——她剛剛竟然覺得歲遮真情流露的難過委屈模樣,異常魅惑。
原來我好這口?
原來在她眼裡,這魅魔情緒低落的時候,才是最魅的?
封南一直在觀察蘇燈心的反應。
見狀,忽然一笑,把長髮往身後一甩,道:
“我也回了。”
“嗯?”
“你該上朝去了。”封南指了指外面亮起來的天色。
“哦……那行吧。”蘇燈心應下。
既然都走,白及也不好留下來吃早飯了,他道:“我回去再補一覺……洗個澡。”
過了把推理癮,再應付朝堂平平無奇的工作,倒也沒多無聊了。
蘇燈心絲滑的肝完今天的日常,回後宮休整。
正發愁要先去看誰,德元喜氣洋洋跑來。
“皇上,衛君醒了。”
“去瑤華宮。”
到了瑤華宮,見小美人坐在床上,埋頭吃點心。
陌生的宮人們給他梳著頭髮。
蘇燈心:“還吃?不怕毒死?”
千里抬手懶懶揮了揮,宮人們放下梳子,靜悄悄退下,還順手關上了門。
千里又指了指旁邊的筆墨紙硯。
蘇燈心不明所以,但還是拿起筆,給了他。
千里跳下床,在紙上寫:嗓子疼,說不出話。
蘇燈心道:“那你還吃!”
千里無奈垮了肩膀,寫下一個“餓”字,之後另起一行,問她:
——現在什麼情況?
蘇燈心把他掉線時錯過的精彩情節複述給了他。
“你說我這樣處理,是不是挺對的?”蘇燈心說,“我剛剛上早朝時在想,會不會表現的太過完美,不大像皇帝,更像個斷案的偵探?”
這是她唯一的不足之處。
千里提著毛筆,靜靜站著,陷入深思之中。
過了會兒,他突然沙啞著嗓子,說出兩個字:“不好!”
“怎麼了?”
“封南!!”千里說罷,就往門外跑。
這兩個字,對於學霸而言,就已經是全部的提示了。
蘇燈心悠悠轉轉,快速覆盤後,也是一驚。
她偏偏忘了,封南這個陸伴,是從秦君宮裡出來的,是秦家的人。
她那完美的一通推理,把秦君這個最大嫌疑人放在明面上後,又把他放走禁足,秦君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蘇燈心以為的“是他做的就一定無法脫罪”過於理想化,實則秦君還有一招,能把嫌疑和證據全甩出去,那就是封南。
甩在封南身上,讓封南背鍋,作出“畏罪自裁”的樣子,再留下個絕筆信,承認所有的毒都是他下的,這案子就完結了,若真的是皇上,就不會再追究下去了。
畢竟,後宮也牽動著前朝,皇帝不想裝糊塗也要糊塗。
陸伴是最佳的頂罪人選。
千里跑太快,剛奔出宮門,胸中一痛,吐了口血。
蘇燈心剛要叫“怎麼吐血了”,就見千里不動聲色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