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沒過多久,賢妃宮裡傳來訊息,說賢妃腹痛難忍,頭疼難耐,渾身不舒適,已經請太醫看過了,說是被不祥之物衝撞了,那不詳之物克腹中的龍胎,這是龍胎在鳴警。
這訊息是不知道哪個宮的小宮女跑來告訴封南的。
蘇燈心:“我怎麼聽不懂這訊息什麼意思?為什麼特地跑來告訴你?”
而且她還一副做了大好事的表情,要封南早做準備。
封南不明白,歲遮這個半吊子後宮通也不明白。
白及說:“肯定跟劇情有關吧?”
不到半個小時,長相陰險的皇帝陰鬱的來了。
他滿臉怒火,進來就先問封南:“今早,貴妃去賢妃宮裡了?”
封南心直突突,深思熟慮後,謹慎答題。
“今早六皇子想與三皇子玩,哭鬧不止,貴妃無奈,只好帶著六皇子去探望賢妃,只是賢妃閉門不見,貴妃娘娘哄好六皇子,就回來了。回來後,娘娘哪也沒去。”
皇帝的表情稍微好了些。
他掃了眼蘇燈心,又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她懷裡的歲遮。
他拿不準六皇子是不是他兒子,畢竟也真有可能是他的。
想到這裡,就更生氣了。
於是,皇帝那雙眼睛,刺一般對準了白及。
他要找個人,找個洩氣口。
蘇燈心:“出什麼事了?”
皇帝擠出笑來,挨著她坐下。
“與愛妃無關。”
午後,賢妃宮裡的來報,說賢妃被魘到了,在床上翻滾空抓,太醫探過後,說是被邪穢衝撞。
再一問,說是貴妃無緣無故去探望賢妃。
貴妃走後沒多久,賢妃就不適了。
他叫人來仔細問過了,昨晚太后做了噩夢,說皇帝身邊有妖祟作亂惑心,加上現在賢妃發邪,可能確實有邪穢作祟。
剛問完,德妃的宮人也來報,說德妃發了場熱,雖現在退了,卻依然難受。
皇帝問德妃今日都見了哪些人,德妃的宮人小心回道:“回皇上,是貴妃娘娘。德妃娘娘見六皇子突然哭鬧,就幫貴妃哄了會兒……”
皇帝想,怎麼能是貴妃的錯。
她定然不會是妖祟邪穢,應是貴妃身上沾染了其他人的晦氣,這才衝撞了妃嬪,使後宮不安。
皇帝輕輕拍著蘇燈心的手,細小的眼睛一瞪,喚道:“來人,把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白及還在懵神,兩個侍衛進來,左右開弓架上他,拖到了院子裡。
“你做什麼!”蘇燈心倏地站起身。
她的夥伴們也才反應過來,皇帝要罰的人是白及。
白及先懵,而後是驚懼,被按在長椅上後,表情就變成了死寂般的淡定。
罷了,他就這個運氣,認命了。
“奴才們不守規矩,閹人晦氣。”皇帝道,“昨夜待在不該待的地方,致使貴妃染晦,打,二十大板,一個也不能少。”
“你監視我?”蘇燈心直犯惡心,轉頭厲聲道,“不許動他!”
皇帝的臉色更加陰戾。
“貴妃這是心疼了?”
他一把拽住蘇燈心,冷笑道:“貴妃坐著看就是。朕開恩,成全了你這個好哥哥,讓他能陪著你。但貴妃要是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朕就讓你親眼看著他死。打!”
歲遮抱住了皇帝大腿,哭著賣萌。
“父皇,父皇……”
他也拿不準傻子應該說多少話,所以只能跪喊父親。
邊喊邊想,他可真是犧牲大了,叫這種神經病父親。
趁皇帝分神,蘇燈心掙脫了束縛。
皇帝拂開歲遮,猛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