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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遮:“……”
歲遮:“我發現了,燈心兒,你好色。”
“好色不對嗎?好色有錯嗎!”蘇燈心理直氣壯,“我好歹也是妖,基因註定我會喜歡看男人的漂亮皮相!”
“不是,你說你平時看看也就算了,千里都躺了,你還……”
這點,她確實要檢討。
“而且,你這麼看他,讓我很尷尬懂嗎?”歲遮委屈又氣憤,“搞的跟我沒魅力似的,這誰受得了?”
“哪能呢,你也挺好看。”蘇燈心輕飄飄說道。
“……敷衍我,更傷心了。”
蘇燈心蹲下來,拿起千里的手看了,並無傷口。他的衣服上也沒有新鮮的血跡,沒受傷。
“我感覺他是累倒的。”歲遮說。
“……我怎麼沒累倒?”蘇燈心反問。
歲遮:“你體力強唄,千里是個脆皮。”
“我感覺不對勁。”蘇燈心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昏倒。”
“那……咱們怎麼辦,要不在村子裡待一宿,等他醒?”歲遮提議。
“開什麼玩笑,你沒看到剛剛從水井裡爬出來的怨鬼嗎?萬一又起霧,怨鬼圍過來,你能噴火燒死他們嗎?”
歲遮動了動喉結,小心翼翼道:“那我們去哪?”
蘇燈心望著蜿蜒至遠方的小路。
“我們接著往前走,走到天亮,天亮就無事了。”
“……為什麼你跟千里都說,天亮就沒怨鬼了?是我漏聽了什麼嗎?”歲遮大為不解。
蘇燈心嘆了口氣。
“歲遮啊……”她無奈道,“你這個文字分析水平,真的能畢業嗎?”
“能啊,我專業很強的。”
“那個紅衣女鬼不是唱了嗎?前路多怨鬼,夜夜索人魂。”蘇燈心口頭劃重點,“夜夜,沒說日日夜夜,所以日日是不會索人魂的。”
“當真這麼理解?”
“姑且這麼理解吧。”蘇燈心道,“總要給自己一點希望,不是嗎?”
歲遮揹著千里,跟著蘇燈心安靜地走了會兒,忽然又道:“燈心兒,你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
“你把他頭髮攏過去,扎的我癢。”
千里的長髮傾落在歲遮的肩膀前,走一步掉下來一縷,沿著脖子滑過去的時候,就像羽毛撫過,歲遮又耐不住癢。
“你蹲下。”蘇燈心按住歲遮,左右比劃著,不知從哪下手碰千里的長髮。
“你快點的。”歲遮道,“他又沒醒,你下手佔便宜吧!怎麼該佔便宜的時候你還猶豫了?”
“不是!我在想怎麼搞他頭髮……”
手指尖是柔潤的觸感,絲縷纏繞著,蘇燈心放輕了動作,編好了頭髮,掏出口袋裡的蝴蝶結夾子,完成。
歲遮哼哼唧唧不滿:“總算好了,你好磨嘰。”
又走了五分鐘,歲遮:“燈心兒,再幫我個忙吧。”
蘇燈心:“……你說。”
“你看他耳朵上或者脖子上,是不是還有裝飾。”歲遮說,“硌得慌。”
蘇燈心嘴上說著他事多,心裡很是雀躍。
“我看看啊……”她摸著千里的耳朵,“我記得是有東西的……”
下午在活動室,千里跟她說話時,耳旁的髮絲間,就隱約有東西在閃爍。
她摸到了一個銀質的耳夾,耳夾上鑲嵌著晶藍色的寶石。
“你說脖子上也有?”
“肯定有,硌到我了。”歲遮委屈道,“應該破皮了。”
蘇燈心伸手進去摸時,小聲道了句:“抱歉,冒犯了。”
歲遮怪笑道:“你人還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