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就全是新的了。
侍女微笑著向國王鞠躬,接著,指著蘇燈心。
“這是我的侍女。”她說,“請給她安排個合適她的工作吧。”
蘇燈心想,侍女還能安排什麼工作,繼續做公主的侍女——
“讓她去牧鵝吧。”
蘇燈心滿頭問號,為什麼?
“還有這匹馬。”侍女說,“十分不聽話,野性難馴,差點讓我受傷,砍了他吧。”
歲遮嘴張到一半,哈欠不打了,表情發懵,還在消化侍女的話。
左邊上前一個拿著大斧頭計程車兵,一斧頭砍下了馬頭。
蘇燈心無聲叫著封南的名字,跪在地上,抱住了斷掉的馬頭。
嘈雜中,她似乎聽到了歲遮在說什麼,但他的聲音又遠了。
“……別急,出了本就……”
“把它的腦袋掛在橋洞下。”侍女吩咐。
蘇燈心搖了搖懷裡的馬頭,它閉著眼睛,一句話沒說。
封南……是已經在書中,宣告死亡了嗎?
蘇燈心茫然抬頭,看到人群擁著歲遮和侍女進了城堡。
歲遮高高舉著手,還在努力向她交待著什麼,但距離太遠,她聽不清了。
原來斷頭再生……不是砍了侍女的腦袋,而是砍她的馬。
士兵撿起馬頭,將馬頭掛在了城外橋洞裡的牆壁上,像個標本。
蘇燈心靜靜站在馬頭前,大腦一片空白。
如果在書中死亡,會去哪裡?是提前出本,還是困在等候區,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如同沉睡?
“……疼死我了。”馬頭突然說話了。
蘇燈心:“!”
馬頭睜開眼,封南道:“我才是最不走運的那個吧,這角色真慘。”
蘇燈心跳起來揮手,激動跺腳。
“看到你了。”封南說,“別擔心,就疼一下,現在沒感覺,脖子以下不存在,什麼感覺都沒。”
蘇燈心歡快地提裙跑路。
封南:“誒?怎麼跑了呢?我話還沒說完呢……”
很快,蘇燈心又提裙跑了回來。
她掰了根大樹杈,在地上劃拉寫字。
泥土是硬的,封南只能記她的筆畫猜測她在寫什麼。
“哦,接下來怎麼辦是吧?”封南的馬頭陷入了沉思,許久後,他說,“應該是想辦法,讓大家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公主。”
蘇燈心又開始劃拉字。
封南一個個念出來,組成一句話:“什麼是牧鵝?”
啊?
這姑娘不知道什麼是牧鵝嗎?
“牧鵝就是……呃……讓你去養鵝。”
蘇燈心臉上全是迷茫,她垂下手,過了會兒,又寫:“鵝呢?”
“鵝?呃……問得好,對哦,鵝呢?魔靈沒安排嗎?”
蘇燈心又在地上奮力劃拉。
封南念:“我可不可以去找歲遮,讓他證明我的身份?”
他道:“也不是不行,但他如何證明你的身份呢?”
蘇燈心喘了口氣,累得要死,擦了把汗,接著拿大樹枝“掃地”。
封南念:“這就是他的事了,比如發現侍女舉止不像個公主。”
馬頭一噎,道:“也不是不行,但證據不夠充分。要不你先去找你的鵝?既然侍女讓你去牧鵝,那劇情一定跟牧鵝有關?”
蘇燈心雙手叉腰,思考了一番,點了點頭,扛著樹杈去找鵝了。
封南吁了口氣,自嘲道:“風景不錯,就是運氣不行。”
社團裡好不容易來了位女生,結果自己第一個本的角色是個被砍頭的馬。
要是上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