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頰,惹得鹿兒手舞足蹈嘎嘎直樂,自是愈發喜愛,對長樂公主叮囑道:“這些時日你就在宮中不要出去了,尤其是終南山那邊的道觀,畢竟深山野林的安全無法保障,再多的護衛也難免疏忽,萬一有什麼事你哭都來不及。”
絳色宮裙裁剪合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秀髮如雲、滿頭珠翠,富貴堂皇之中透著端莊嫻雅,論及顏色,皇后蘇氏絕不在長樂、晉陽之下。
長樂公主聞言有些緊張,黛眉微蹙:“是宗室那邊有了動靜?”
宗室內很多人不安分不服李承乾穩坐皇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連續兵變都未能撼動李承乾的皇位,可很明顯那些人並未死心,明裡暗裡勃勃野心幾乎不加遮掩。
皇后蘇氏一臉愁容,輕嘆道:“誰說不是呢?陛下不願揹負屠戮宗室之罵名,只等著那邊先動手再予以反制,到時候證據確鑿無可抵賴,可正所謂百密尚有一疏,萬一被賊人覓得機會,那可如何是好?”
長樂公主抿著嘴唇,閉口不言。
很顯然,就此事皇后定然已經勸諫多次,但看上去並沒什麼效果,隨著陛下的皇位越來越穩,脾氣也越來越自負,以往還能聽從皇后、房俊之諫言,現在卻愈發我行我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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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為何,往常寬厚仁慈的陛下忽然之間就變得極端且剛愎,讓身邊親近的人越來越陌生……
一旁的晉陽公主柔聲道:“如此說來,豈不是太極宮才是最危險的地方?長樂姐姐不如將鹿兒送去梁國公府,無論這長安城怎麼亂,梁國公府必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對房俊有著極其強烈之崇拜,認為房俊能夠應對任何情況,若是連梁國公府都不安全了,這長安城內外也就沒有所謂的“安全”了……
“這……”
長樂公主猶豫不決。
按理說將孩子送去梁國公府遠離皇宮這個是非之地的確是最為安全的做法,可問題在於高陽那個臭丫頭不是一回兩回的說過,要將鹿兒接回梁國公府由他們兩口子撫育,若是那樣這個孩子就名正言順的迴歸了房家,自己往後想要見一面可就難了。
一邊是孩子的安全,一邊是或許要被割斷的母子親情,委實難以抉擇……
皇后蘇氏看出長樂公主的忐忑不安,小聲問道:“你是怕孩子送去梁國公府容易,再想接出來就難了?”
長樂公主點點頭,美眸眨了眨,求助的看向皇后。
皇后將孩子放在襁褓裡,素手扶額,很是無語的模樣:“你雖然是女兒家,可即便太宗皇帝在的時候也對你頗為重視,時常聽取你的意見,認為你殺伐果斷不遜鬚眉,怎地如今卻好似一副小媳婦姿態?”
長樂公主有些委屈,誰叫我偷了妹妹的男人、還生下這個孩子呢?
在高陽面前自是矮了一頭,底氣不足……
晉陽公主在一旁出主意:“姐姐你可以將此事與姐夫分說明白,只是將鹿兒送去府上避一避,以求穩妥,待到將來局勢穩定一定要接出來,姐夫會答允的。”
長樂公主奇道:“你為什麼會認為你姐夫在這件事上能說了算?”
晉陽公主有些不解,反問道:“為何姐夫說了不算呢?”
在她心目當中房俊就是頂天立地的當世豪傑,沒有辦不了的事兒,高陽姐姐雖然性格跋扈行事霸道,甚至做出下令斬斷人胳膊這種事,可在姐夫面前也並不曾囂張耍渾,此事只要姐夫答允下來,高陽姐姐豈能反悔?
長樂公主冷笑一聲:“呵。”
男人在心虛的時候是很難強勢的,如果生死攸關,房俊自然在高陽面前立得穩,可問題是現在遠未到危急時刻,一旦高陽甩臉子耍脾氣,房俊未必堅持得住。
更何況她極為了解房俊,那狗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