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依舊全無希望……
唯一的辦法,便是“師中華之長技以制中華”,去將中華最先進的技術、學問給學來就是個,即便不能迎頭趕超,只要能縮短差距也是好的。
物部麿只覺嚥下去的清酒徒留滿嘴苦澀,苦笑著搖搖頭,情緒低沉:“怕是要讓父親失望了,唐人對此早有防範。”
“嗯?”
物部足利一驚,忙問:“他們不准你入學嗎?那你在大唐這麼久都在幹什麼?被大唐的繁華眯了眼嗎,整日逗留於青樓楚館之中、出入於娼妓優伶之門?”
說到後來,已是聲色漸厲。
倭國多麼困難啊,國土之上的金礦、銀礦被唐人半租半搶幾乎全部侵佔,靠著從平民、奴隸嘴裡摳出來的一點稅賦不僅要奉養貴族,還要招募軍隊去跟自北而來的蝦夷人打仗,好不容易節省出來的錢帛用在物部麿身上,結果他卻將這些錢帛浪費在了倡優的肚皮上?
簡直可殺!
物部麿連忙俯首,一邊磕頭一邊解釋:“父親息怒,孩兒遠渡重洋而來,揹負族人之希望,焉敢自甘墮落、不務正業?只不過唐人對吾等外國遣唐使戒備森嚴,六學二館皆可入讀,但是精研格物之學的貞觀書院卻嚴禁吾等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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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學是指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律學、書學、算學,隸屬國子監,二館指的是弘文館、崇文館,這是大唐的最高學府。
至於集中格物、算學、儒學、天文、地理、火器、武備等等於一身的“貞觀書院”,則超然於大唐教育系統之外,由皇帝親自掌握。
外族想要入學而不可得。
“貞觀書院?”
物部足利對此卻是不知,奇道:“很厲害麼?”
物部麿道:“當下大唐最先進之冶鐵術、造紙術、燒製玻璃、乃至於火器,都是出自太尉房俊之手,此人于格物一道可謂參天地之造化、舉世無雙,而此人便是‘貞觀書院’實際上的管理者,其不僅精於格物之道,算學造詣更是冠絕天下、無可匹敵。”
“我自然知道房俊,此人一手打造的‘東大唐商號’每年從倭國各島運走的黃金、白銀塞滿船艙,幾乎將倭國之血脈抽乾……只不過這人居然這麼厲害?”
物部足利有些不可置信,一般來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很難兼顧多了領域,學問出色的人難免失於人情世故,精通庶務之人又難以潛心鑽研學問……可這房俊居然兼而為一,實在是了不得。
不過倒也不足為奇,每每伴著國運上升,總是會出現一些驚才絕豔之輩,反之,如若國運傾頹,則奸佞橫行。
兩者相輔相成,很難說是當世人傑助漲國運,還是興旺國運滋生人傑……
“真是可惡啊,堂堂天朝上國,居然對吾等甘願臣服之異族戒備重重,些許技術敝帚自珍,全無大國之氣象!”
對於不能學習大唐的先進技術,物部足利咬牙切齒,卻也只是無能狂怒。
倭國現如今風雨飄搖,雖然依舊頂著一個諸島共主之名頭,實則政令難出飛鳥京,明知大唐暗中資助蝦夷人、攛掇高句麗人,一塊一塊的割倭國的肉,卻還是不得不對大唐奉上笑臉、搖尾乞憐。
都怪蘇我氏!
若非當初蘇我蝦夷父子欲藉助唐人之力量奪取皇權進而引大唐進入倭國,大唐根本對遠在海外、人煙稀少的倭國不屑一顧,怎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去倭國?
等到唐人在倭國發現大量金礦、銀礦,自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走了。
喝一口酒,物部足利嘆息道:“你身在大唐並不知倭國當下之局勢,蝦夷人步步緊逼、逐漸蠶食倭國領土,就連被大唐打得抱頭鼠竄的高句麗餘孽也渡海跑去筑紫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金礦銀礦被大唐取走也就罷了,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