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關上門,整個人癱軟地倚靠在門上。她雙手摸著發燙的臉龐,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做,明知道這是不該有的禁忌,但她還是犯了這要命的禁忌。
她試圖忘了剛才所見的一幕,但是它彷彿在腦海中生了根般,當她看到正在沐浴的段絕垣時,她竟不知不覺地感到亢奮。
噢,天啊,她居然感到亢奮!
半晌後,她發覺有人在扭動房間的門把。她根本不需要去猜想,也能猜出站在門口的人是誰。段飛鳶深深地吸了口氣,手按在胸口上亟欲撫平一顆狂亂的心,定一定神後她拉開門。
“你還沒睡?”段飛鳶故作平常的問,心裡卻不禁暗罵自己;廢話!你明知道他還沒睡,還故意裝蒜。
段絕垣怔怔地看著段飛鳶,不吭一聲地伸出手摸著她的額頭,“還好嘛,你沒發燒。”
段飛鳶微溫地別過頭、甩開他的手,“你做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關心你。瞧你整張臉紅遍通的,我以為你又生病了。”他的眉頭在關切中緊蹙。
“我生病?沒……沒有,我很好。” 她的聲音沙啞結巴,倉皇的連忙將目光移向別處,過了好一會兒才不自在地停留在他臉上。
“很好嗎?”段絕垣不解地注視著她。長久以來,他對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有著極為微妙的敏感。她今天的神色太古怪!
“是真的……找我有事?”段飛鳶極力保持輕鬆的神色,儘可能不讓他再起疑。
“爹地晚餐後告訴我公司出了一個大問題,不過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段絕垣自信十足地道。
“真的嗎?那很好。”段飛鳶心不在焉地回答。
段絕垣感覺到段飛鳶有著反常的漠然,要是在平時,她一定會關心地追問公司到底出了什麼事,但今天她卻反常地連間都沒問公司是出了什麼事,就直截了當地回答那很好。
他注意到段飛鳶顯得異常的驚慌失措,難道是因為殷堊的殷勤體貼?“
他伸出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你今晚到底是哪兒不舒服?還是有其他的心事?是不是因為殷堊的出現?”
溫熱柔軟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來回輕刷、撫摸,她再一次受驚地閃躲著他的手指,彷彿溫熱的手指會灼燒她的臉頰似的,慌亂地回答:“沒有……真的沒有。”
段絕垣略偏著頭,質疑的凝睇著她,“真的沒有?”
段飛鳶仔細地凝視著他的臉,他的神色中有著狐疑、微溫,她的心頭不禁一顫。一定是自己過分在意先前那不該窺看的一幕;以致引起了他的疑心。
段飛鳶從驚惶中國神,試圖穩住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緒,面帶微笑地瞅著他,“我忘了,你現在正準備倒垃圾。”
看著恢復正常的段飛鳶,段絕垣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輕理她的嫩頸,“對嘛!這才像你。”
“公司出了什麼事?” 段飛鳶瞄了段絕垣一眼,等待他將問題傾倒出來。
“爹地說公司出了內賊,在外公然召募分公司,”
段絕垣雙臂環在胸前,一隻手摸著下巴。
“噢,有這樣的事?找出內賊了嗎?”段飛鳶感到萬分驚訝。
“哪有那麼簡單!不過既然我接下這燙手山芋,哼!我就不信那隻潑猴能逃得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段絕垣詭譎地冷笑一聲。
段飛鳶瞧著他臉上那抹詭譎的冷笑,便已明瞭他一定能找出內賊。
“我準備故佈疑陣、將計就計,故意當著所有主管的面若無其事地說此事我早已有所聞,只是時機未到,然後……我就有法子讓他自亂陣腳,逼得他原形畢露。”他抿著嘴邪惡微笑。
對她,段絕垣毫無戒心地說出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