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梅含著淚看著他,狠狠地說,“潘金龍,今天你要是敢踏出這個門半步,以後你都別回來了!”
潘金龍扭頭看她一眼,放佛沒聽到一般,跨出了房門。
“潘金龍你這個混蛋!”身後傳來薛梅的吼叫聲,潘金龍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這些女人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這女人多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剛從薛梅的住處出來,潘金龍又接到了李娟的電話,李娟哭著問他現在在哪兒,她想見他跟他說些事。
潘金龍已經被女兒潘越的那句話跟嚇住了,二十分鐘他要是趕不回去,他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在這唯一的女兒面前,這些女人都不算什麼,要怪就怪她們不爭氣,三個女人就給他生了這麼一個閨女,潘家那麼大的家業,沒有個孩子,沒有個男孩怎麼行!
可是,眼下只有這麼一個閨女,所以還不能跟她的關係鬧得太僵,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他恐怕是需要做一段時間的慈父了。
“我現在沒時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潘金龍迅速掛了電話開上車子朝郊區趕去。
二十分鐘,估計坐飛機的話能趕到,但不管怎樣他都必須儘快的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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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第一醫院的急診室外,易梵一瞬不瞬地盯著緊閉的房門,渾身一直在哆嗦,雖然這是寒冬,他只穿著單薄的襯衣,但哆嗦卻不是因為冷,而是怕。
已經進去十幾分鍾了,可他卻覺得猶如是幾個世紀那麼的漫長,她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越想,他越害怕,渾身抖得越厲害,就連呼吸聲都是顫的。
他不敢去設想如果孩子沒了,如果她醒不過來會怎樣,他一直在心裡一遍一遍地說著一句話,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什麼情況?三兒怎麼樣了?”鳳夕歌攙扶著歐陽重天急匆匆地趕來,易梵緩緩轉過身,眼神裡全是無助與害怕。
鳳夕歌看著他,從他的眼睛裡他看到了自己的樣子,他能清晰地感受得到他此時內心的惶恐與不安,這種感覺很強烈。
他在無助、害怕。
他是愛著三兒的,對嗎?
不然怎會無助?怎會害怕?怎會這樣?
他還是有人性的,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殘忍與無情。
心裡雖有些不爽,自己的哥哥愛著自己的老婆,但鳳夕歌還是上前擁抱住他,“她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這話既是在安慰易梵,卻也是安慰自己,雖然表面上他看起來要比易梵平靜許多,但內心裡,卻一點也不比他平靜,這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要緊張。
歐陽重天冷眼看著易梵,雖沒說話,但眼神已經表達了他的意思。
易梵不敢看他,低頭看著地上,但卻並未鬆開鳳夕歌,這一刻他誰也不相信,只相信他,“她真的會沒事嗎?”
鳳夕歌看向緊閉的急診室門,薄唇抿了下,“……她會沒事的,你別忘了,她一直都是很堅強的。”
易梵笑了下,“那會兒她揚著臉瞪著我,那樣子像個小老虎,她肯定會沒事的。”
鳳夕歌點了下頭,心裡有些不爽,怎麼說這也是他的的妻子,現在卻被自己的哥哥覬覦,這真是件讓人氣憤的事情,等三兒一會兒出來,非得跟他來個約法三章不可,第一條就是兄弟妻不可欺。
差不多二十分鐘後,急診室的門從裡面開啟。
一行人迫不及待地湧上前將那醫生圍住,“怎麼樣?她怎麼樣了?”
醫生摘掉口罩,一一看過眾人,“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沒事是什麼意思?大人沒事,還是小孩兒也沒事?”易梵著急地問。
醫生笑笑,“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