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病,但這時候誇大得倒是少有的恰如其分,忙道:“快給青裳吧!”
七七道了聲“好”便遞給青裳的小丫頭,一抬頭卻看見席上坐的居然是尹長寧與帛瑗兩人,七七愣了一下,尹長寧正聞著杯中的酒,沒什麼表情,帛瑗見卻道:“歆王爺,這不是你府上的奴婢,怎麼又到這裡送什麼老酒來了!”
尹長寧放下杯子,開啟手中的扇道:“怪說不得,這次回來,就覺得府上少了什麼,原來少了這麼一個賤奴!”
帛瑗聽了哈哈一笑道:“這麼黑,不在眼前晃,歆王爺好象還挺掛念的!”
七七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連報仇的心都淡了,甚至居了好好過日子的心,怎麼又會碰上尹長寧這廝,而照眼前這情形,這廝分明知道自己在“百花樓”,剛開始七七在王府跟劉管事胡鬧,真有心把尹長寧引回來,但胡鬧了快一年,別說見著尹長寧,就是連尹長寧的訊息也沒有一絲半條,七七是在一天天失望中渡過的,酒越喝越多,毛病也越來越多,無計可施中遇到了方珍珠,總算覺得為自己尋著了一個好去處,已經準備這麼過一天是一天的時候,尹長寧卻又回來了,這不是折騰人嗎?
方珍珠一見有些納悶道:“兩位王爺認識銅錢?”
尹長寧便道:“是本王府上的一個家奴,不知怎麼就讓她逃了出來!”
方珍珠聽了看向七七道:“這奴才恁太大膽了,本是許了人家的,竟然逃了出來,王爺打算怎麼處置?”
尹長寧涼涼地道出一句話:“輕則抓回去許個瞎子、柺子,重則就地杖斃!”
青裳看了七七一眼,怪說不得是有些與眾不同!七七一聽把她許個瞎子、柺子還真不如打死她算了,要不是礙於人多,她又差點跳起來了!如果不是因為黑,七七早被尹長寧的話氣得滿臉通紅了,方珍珠便道:“王爺不如這樣吧,這奴才也不是個什麼特別能幹的奴才,今天由我珍珠做主,歆王爺把她賣給‘百花樓’如何?”
尹長寧聽了一下合攏了扇子道:“雖然珍珠面子大,但是本王府上家奴私逃,不僅不處置,反而由著她挑個好去處,以後府上的奴才是不是珍珠你全準備給本王贖了去呀!”
珍珠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替這個七七出頭,也沒想到尹長寧會用這樣的語氣回絕她。帛瑗便笑道:“珍珠,你這就不對了,這奴才可是歆王爺的心頭肉,他哪捨得讓你贖了去!”
珍珠為了緩和氣氛,忙打圓場道:“王爺可真是說笑了,珍珠原見銅錢生得也沒什麼模樣,平日做事笨的笨腳的,以為歆王爺不喜歡,才出此下策,該罰該罰!”說完自飲三杯,又給尹長寧與帛瑗把酒滿上就岔開道:“兩位王爺不如請青裳姑娘輕舞一曲,給兩位王爺助個酒興!”
七七沒想到平日與青裳接觸得多倒沒發現她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除了會唱還會跳,七七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舞姿,一時忘了要被尹長寧捉回去的事情,流著口水看著,青裳一收勢,七七沒等人家兩位王爺喝出“好”,自己先拍起巴掌叫:“青裳姐姐,你好厲害,跳得好看!”
青裳衝七七得意地擺了一下腰肢,兩人頑皮了才想到是什麼地方,青裳衝七七吐吐舌頭,七七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前途來了:難不成又回到那個一點也不快樂的陰暗的大將軍府裡,過著那暗無天日的日子了結餘生!
七七冥思苦想,想到有半年沒見著的孫少白,對找他把自己贖出來算了,贖出來,自己以後就不是尹長寧的女奴,那自己不就可以呆在“百花樓”暢意地過著現在這番燈紅酒綠的銅錢公子的日子了,七七決計把復仇的事忘了,尹長寧這廝顯然不好利用,帛瑗那廝顯然也不好利用,就當自己當年被狗咬了一口好了,然後天天上高香詛咒她父皇、“嫡母”、天雪妹妹不得好使,只是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