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勤墾墾,任勞任怨,業務紮實,經教育局局黨委局長辦公室研究,決定將陳玉剛同志調到赤嶺中學任教員。”赤嶺是云溪縣北方最偏僻的一個小農村,那裡偏僻落後;從縣城坐車到赤鎮要三個小時,然後要從赤鎮向北翻山越嶺六個小時才能到赤嶺。除偏闢荒涼外,這個處所還有一件事使它聞名於云溪。那就是赤嶺去年才剛接上電線,用上電燈。
這麼個處所,用小說中的話來講,就是貧窮荒涼,鳥不拉屎。
陳玉剛聞言,幾乎不敢相信,目瞪口呆,以為自己聽錯了。良久之後,他才醒悟過來,受到打擊的他整個臉慘白無比,失魂落魄地看著孫立影道:“孫局,這是……我……”
看陳玉剛那個樣子,孫立影暗道:“小子,你這可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不識相,獲咎了一個你不克不及獲咎的人。”對陳玉剛的調令,孫立影是教育局知道內情的有限的幾個人之一。昨天有人給李向陽遞話了,具體是誰,他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個人來頭很大。從李向陽的語氣中,孫立影隱隱知道那人所以要整陳玉剛是因為他獲咎了葉宇。
孫立影拍了拍陳玉剛的肩膀,說:“玉剛同志啊!赤嶺雖然是偏僻了點,但那可是戰鬥在教育第一線。我相信你能在那裡取得優秀的成績的。”
陳玉剛好像一下子都沒有了力氣一樣,站起的身子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在教育局中,他雖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科員,但如果是論條件,教育局可比那個鳥不屎的赤嶺中學好多了,兩者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此一去,可能就永遠回不來了!好狠!陳玉剛隱隱覺得這個調令不那麼簡單,可能是有人在整自己。可是自己並沒有獲咎什麼大人物啊?想到這裡,他的腦海突然劃過一道靈光,他想到些什麼,轉而望向葉宇。莫非是他?
同一時間,看向葉宇的,還有王有福。頭腦靈活的他心中隱隱猜出,陳玉剛的調令跟葉宇有關。這一紙調令已經將陳玉剛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一絲恐懼倏然浮現在陳玉剛的心頭,心中隱隱告誡自己,以後不要獲咎葉宇。
在葉宇心中也隱然猜到這是姨媽在他出氣了。在孫立影的一聲散了後,葉宇忙走到一邊,掏出了個德律風。
德律風很快就通了:“喂,是小宇嗎?”
“是啊,姨媽,今天孫局來我們辦公室要將陳玉剛調走了。”葉宇原本想問這事是不是姨媽做的,只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手機那頭,張素梅咯咯一笑,道:“小宇,你是不是想問這事是不是姨媽做的啊?”葉宇輕‘嗯’了一聲。
“不錯,這事是姨媽做的。”
“姨媽,你怎麼?”
“小宇,你是不是覺得這事姨媽做得過分了?”現在葉宇覺得這個跟自己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的姨媽很厲害,自己想什麼,她都清楚。他雖有那個想法,卻不敢說。究竟�結果姨媽這是在幫自己。
“姨媽一點也沒有覺得過分,要怪只能怪陳玉剛有眼無珠,耍心機竟然耍到我張素梅的外甥身上了,我若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還以為你是好欺負的呢?”
葉宇聞言,一絲溫曖倘佯在心頭,道:“姨媽,我知道,謝謝你。”
“咯咯,傻孩子跟姨媽客氣什麼。”張素梅頓了頓,又道:“從言行看,這個陳玉剛是個小人,所謂寧獲咎君子,勿惹小人。像陳玉剛這種人,你要整他,就要整到他永遠不克不及翻身,否則的話,你以後就可能遭到他的反撲。在一盤棋局中;勝負的關鍵其實不是雙方主將;而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卒子。";
毫無疑問;陳玉剛就是張素梅口中的卒子。
姨媽什麼都為自己想到了。葉宇又是一陣感動。正要說什麼時,張素梅道:“小宇,姨媽還有個會要開,我掛了哦,對了,你好幾天沒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