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把水晶棺抬進客廳,“你知道微微的死訊?”明明沒嚴令保鏢們不得外洩,哪個不長眼的洩露出去了?眼色陰狠的掃過那些保鏢,霎時間,人人自危。
“微微給了我一個可愛的夢境,”徐曄看看面如土色的保鏢們,笑了笑,“所以我帶來了她夢想的水晶棺,裡面全是她喜歡的白玫瑰。”
“白玫瑰?”
“紅色太過熱烈,就像太陽會曬傷她,所以她要安靜的白玫瑰。”徐曄走到龐微,不,現在應該說是方微微的床前了,幫她整理了一下前額散落的碎髮。
“她一直過的不開心,就是死了,也希望能有一個安靜的環境。現在可以去另外的地方生活,挺好。”徐曄對著方微安詳的臉,終是留下淚來。
“她提過你,說你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你願不願意進我的公司?”看著徐曄看方微微那充滿疼愛的眼神。微微,這個人,是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正用心疼愛你的人?所以,你提起她的時候總會分外的溫暖。
“不用,微微在普羅旺斯買了所房子給我,門前就是我喜歡的薰衣草田。”徐曄始終沒有抬頭看劉濤,只是看著彷彿在熟睡的微微,“我很喜歡那裡,這些年,我照顧微微,微微也在照顧我,我攢下的錢,已經足夠我下半生過高質量的生活了。”
“高質量?”劉濤有點不敢相信。
“是啊,為了讓我安心照顧她,龐冰的媽媽每年都會發一大筆獎金給我,龐冰也會塞錢給我,微微就更不用說了。她根本就是把自己所有賺的錢都留給了我……”傻孩子,從來不為自己留下什麼,我的傻微微啊!
“你的才華?”你可是精通英法日三國語言的雙料碩士,肯定會有很多人爭先聘請你的。
“微微走了,我也不想再經商了。”徐曄笑笑,“微微的葬禮我就不參加了,我怕忍不住……”
“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和你通電話,聊些關於她的事?”看著徐曄慢慢的往門口走去,劉濤輕輕問。竟然那麼放心就把自己精心照料的孩子交給了一個陌生人,微微,你究竟給自己的老師說了什麼?
“可以。”徐曄向後面擺了擺手,忍住了似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徐曄慢慢的走出別墅,看門外的陽光明媚,抬頭望天,她心中默唸:微微,不管在哪裡,你一定要幸福啊。
噩夢之後
“我很抱歉。”抿了抿唇,說不出別的解釋。
黑暗中,竟然覺得他的眼睛特別的明亮,突然就安心。本來緊抓住衣領的手也鬆了下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自從發生那件事,表面沒有什麼,但是,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噩夢驚醒了。實在是令人詫異。
我真的有那麼軟弱麼?
“過來,”看不出他想什麼,他又一次在黑暗中完美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其實,就算是在白天,我又何嘗看清過他想什麼?“如果在我旁邊,你依然會做噩夢,那就不要住在地窖裡了。”他看著我說完,像是嫌棄自己說得太多,閉眼翻身,不再理我。
“你知道?”不,不,一定是幻覺,他不可能知道。
“今天你做噩夢醒來的時間比昨天晚了三個小時。”許久,他冷冷的回答。
原來是這樣,愣愣的抱著被子,放在斯內普的大床上,本離開我們兩個的床就離的近,我不過是一轉身,就把被子放在他的床上,但是怎麼看怎麼怪異,潔白的被子上,突然多了一床材質不同的暖黃色被子,像是侵佔地盤一樣,“阿欠!”一個噴嚏打出,才覺得站在床邊太久。
“不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去找你的萬事通朋友,”他翻過身,睜開他那雙黑如寶石的眼睛,帶些怒色看著我,“我很介意再多上一條虐待人的罪名。”
“沒有,”在更多的責罵說出來前,迅速的鑽進被窩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