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左手發誓。
看著這樣子的趙榮裕,嚴子華不禁好笑,他雖然一直以來都不知道他的職業,但看他的行頭氣勢,也大約可以猜到他的職位大抵是屬於社會上認為是天之驕子的類別,但他並不驕縱,反而內心細膩,有時候甚至有點深沉,就是他這一種大大超越年齡的成熟叫他害怕吧?嚴子華不瞭解趙榮裕,他只知道,對上他,自己未必會有勝算。
只是,嚴子華仍不禁疑惑,趙榮裕到底是真聰明,還是隻是有小聰明?說他真聰明,他的確有時候像能看透一切,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是,在某些時候、某些節骨眼上,卻懵懂得可以。
嚴子華不知道,有時候情愛太滿、太多,會溢位來的,自心上跳上臉上,矇住人的雙眼,使其盲目、使其糊塗,就好像被豬油蒙了心一樣。
遇上心上人,誰可以聰明得了?
「不談情,不說愛。」
他要他的血,他要他的身體,無關情愛二字。
協議上,他們應該一個月才見一次。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
趙榮裕的詭計得逞之後,兩個人的協議變成了每個月見面一次,每次……兩回……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
「這承諾是你騙回來的。」趙榮裕說。
被騙的終歸會知道自己被騙。趙榮裕不蠢,他當天便知道自己被耍了。
「什麼話都好,說了就要算數。」嚴子華堅定維護來之不易的既得利益。
「算你狠。」趙榮裕轉身離開。
怎麼了?嚴子華疑惑,他知道趙榮裕不是這樣容易放棄的人。
正當他猜度著趙榮裕在打什麼主意時,卻已被他驀地轉回頭將他撲倒。
「你……」被他壓在身下的嚴子華正欲反抗,卻被猛然吻住,破碎的聲音自嚴子華的口中洩中,但是,口中除了空氣之外,他還發現多了其他的東西!那是一種他最最熟悉的液體,那獨有的腥鹽味煽惑人心。
「你……」本來有力的反抗,在幾分鐘內漸漸變得虛弱無力,嚴子華軟倒在床上,「怎麼……」嚴子華看著趙榮裕的樣子,竟覺得有點恐怖。
「你想怎樣?」
相信他,他的直覺絕對比洛平那什麼勞什子的占卜準。
趙榮裕這才放手,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得意洋洋地搖晃著手上小小的標本瓶,「我今天早上去做身體檢查,要抽血去化驗,我見剛剛好,那就請醫生順便多抽一些……」
被擺了一道!
「算你狠!」這下子終於輪到嚴子華恨得牙癢癢的。
然後,又過了一個月。
兩人再次在睡房相見,仍是繼續上次高下暫定,但勝負未分的角力。
「嗯……啊……」任由趙榮裕上下其手,嚴子華髮出誘人的叫聲,甚至,主動的撫上趙榮裕的下身。
「嗯——!」一聲低不可聞的輕哼傳到嚴子華的耳畔,他興奮的翻過身,壓住趙榮裕,然後低頭的朝他的唇瓣上吻下去。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他,趙榮裕禁不住瞬間呆然,既驚又喜的他,睜大著眼睛睇著慢慢接近的面龐。嚴子華溫柔地抓住他的雙手,把他們放在頭頂上,輕巧地除去他的上衣……
「啊……」感覺到手腕上的觸由剛才的溫暖忽然轉為冰冷,趙榮裕忽然警覺,「你在幹什麼!」
噹啷一聲,趙榮裕愕然地看著把他鎖在床頭的手銬。
當他再次望向嚴子華的時候,他已經退坐到床沿,一臉得意的用手搖擺著手銬鑰匙。
「你想不守信用嗎?」趙榮裕驚問。
「沒有啊!」嚴子華終於忍不住笑開,「你依舊有一晚時間,只要你還能「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