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恐怕他情願書生兇魂得到萬鬼之源,也不願意碰到杜浚。他只是望著杜浚,慘然一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當真不愧梟雄,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我不甘,為何這老天都站在你那邊?”狂呼一聲,白度氣息一窒,再無聲息,一陣微風拂來,其身軀砰然而碎。
杜浚驀然的收回手,閉上雙眼,身體之中驀然有一股精純的元氣陰鬱,一息之間,這空洞之中的無盡靈氣蜂湧進入他的體內,讓他忍不住的仰頭長嘯一聲。
這些靈氣一旦進入杜浚經脈,便立刻被丹田中的元氣漩渦拉入丹田中,圍著元氣漩渦一轉,便化為道道精純的元氣,融入其中。
而隨著無盡的靈氣的融入,元氣漩渦非但沒有擴大,反而在不斷地縮小,隱隱透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漸漸的,漩渦的轉動緩了下來,空洞中的靈氣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沉田大圓滿!”杜浚雖然功力一舉突破了沉田後期,心中卻無比的沉重,他望著屍骸,忍不住問道:“我以後便是都要如此了麼?”
屍骸身上的殺機被杜浚問的一沉,它靜默了片刻,復而咧嘴一笑,點了點頭,指指杜浚,又指指它自己。杜浚慘笑,道:“對,我和你一樣,我是邪魔,我是邪魔啊。”
一聲聲,充滿了不甘和自諷。
屍骸搖搖頭,抬手在泥壇之上一拍,便見泥壇之上湧現出了一道霞光,霞光之中是書生摸樣的兇魂恐懼的掙扎著。屍骸探手在霞光中一抓,一縮,書生兇魂已然在手中,它又對著杜浚懷中一揮手。
杜浚胸膛的衣衫起蕩了一下,飛出一物,被屍骸抓在手中,卻是大地之脈的殘渣法寶。屍骸捏住書生兇魂,反手一拍,竟將書生兇魂拍入其中,復而又一手掐訣的,打出幾道封印在其上。
之後,更是抬手一指點在杜浚的額頭之上,一縮,杜浚的額頭之上竟然有一點精血溢位,精血追隨著屍骸的手指飄蕩在半空。屍骸單手引著那滴精血,驀然對著書生一送,精血便融入了書生的額頭中。
精血融入,書生兇魂周身登時冒出一陣血韻,許久不散,不知道過了多久,血光散去,再看書生兇魂雖然依舊猙獰,但看著杜浚的目光中卻多了幾分的莫名。
做完這些,屍骸對杜浚做了一個仔細看的手勢,復而掐出幾個法決,但見泥壇之上的霞光中,再次飄逸出幾個獸魂來。獸魂一現,卻又被屍骸探手一拍,拍入了泥壇中,復又演變了一次。
杜浚目光一凝,仔細的盯著屍骸的手法,將幾個手訣記在心中,暗道:“這屍骸卻是在教我泥壇的取魂之法。”
如此,屍骸此才散了泥壇之上的霞光,將泥壇交付於杜浚,便不再理會杜浚,轉而神情肅穆的望著那巍峨的大殿,不知過了多久,屍骸驀然慎重的探手對著大殿一拍。
這一拍好似奪盡天下風情一般,好不玄奧,但見巨大的大殿驀然一震,其上的飛塵飛灑,更有幾處巨大的雕刻裝飾轟隆落下。
而這時,大殿之上忽而飛出一個石碑,巨大,十丈,漆黑,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神秘的符號。石碑一出,大殿轟然倒塌,便是地面都好似顫動了幾下。
杜浚看了一眼大殿的廢墟,嘆息一聲,不管這放置萬鬼之源的大殿之中有著多少玄機危險,此刻也是煙消雲散了。
這時,半空之中的石碑帶著戰天滅地之勢,狠狠砸向屍骸。屍骸面色鄭重,祭出法(違禁)輪,法(違禁)輪嗡鳴一聲,迎了上去。
‘轟’,石碑砸在法(違禁)輪之上,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響聲,這一刻好似天地崩塌,人間淪陷。法(違禁)輪一震,其上佛光大作,竟然生生抵住了石碑。
石碑之上的神秘符號忽而一亮,流光溢彩,氣勢大增,又一撞,狠狠的將法(違禁)輪甩了出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