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續而目光聚焦在了杜浚的身上——不知在何時,那神秘之人從殺雲之中走了出來,抓住了鳴乾的手掌。
但是他們心中不解,不解鳴幹此刻的表情,那不是害怕,不是膽怯,不是恐懼,而是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意外,深深的意外,好似此刻看到了什麼不應該看到的事情。
好似看了那傳說中,本應該早就消失在歲月中的邪魔一般。
“杜……”
許久,許久,鳴幹張張口,卻只有一字吐出。
人群一窒。
“杜浚!”
話語肯定,帶著莫名的驚喜,卻是葉飛一臉驚喜的說道,這一刻他好似忘掉了所受到的一切凌辱,望著杜浚,眼角溼潤了,激動的說道:“你還活著,你沒死啊。”
人群譁然。
葉飛踉蹌幾步來到杜浚身旁,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杜浚的胸膛上,這一拳很重,卻依舊難以宣洩葉飛心中的喜悅,那種壓抑許久的笑容展現在他憔悴的臉上。
這便是男人,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水卻在某些時候,比山江氾濫更加洶湧,卻比潺潺溪水,更加綿長。
杜浚深吸了一口氣,心中莫名的激盪,端是沒有想到,葉飛竟如此的重情重義,正如他所說:“你這恩情,讓我如何還報?”
杜浚一甩手,將鳴幹狠狠的甩了出去,一拳打在了葉飛的胸膛上,大聲說道:“對,我沒死,我杜浚又回來了,這玄陰的天就要變了。”
眾人退縮,念及方才他們對待葉飛的態度,臉上不禁有冷汗流下。郭明嚇傻了,雙眼懼怕的望著杜浚,這一刻,他簡直後悔的要死,只是誰又能想到,昔日那個被譽為廢物的人居然沒死,居然就這麼回來了,居然修為大增,居然可以萬里追逃鳴幹。
杜浚拍了拍葉飛的肩膀,續而猛然回首,望著鳴幹,殺機滔天,這殺機簡直可捅破蒼穹,他聲音低沉:“但凡辱我友人之人,我必誅之,葉飛,你且將這些年來欺負你的人一一指出,今日這些人絕對走不出石陣谷半步!”
好不狂傲,好不血腥,好一個‘半步’的諾言,好一個杜浚!
眾人譁然,心中膽怯,但是卻不逃離,只因為此地禁制搏殺法鬥,又因出口開啟之時已然就在頃刻之間了。
葉飛遲疑,杜浚看著他,卻也不催促,半晌,葉飛想起昔日所受到的欺辱,臉色驀然一狠,伸出後來,在眾人之中不時一點,此刻但凡被他點中的人,莫不是臉色大變,冷汗流下,卻仗著此地不能法鬥,依舊的支撐著。
杜浚的視線隨著葉飛的手指移動,將葉飛所點中的人記下,卻見葉飛忽而轉身,伸手便對著不遠處的郭明一指。這一指,不禁讓郭明打了一個哆嗦,驀然撲身來到葉飛不遠處,苦苦哀求:“葉師兄,你繞了我吧,以前都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繞過我吧。”
郭明雖然是在向葉飛哀求,但是其雙眼卻牢牢的盯著杜浚,看著那個豁然而立的男子,郭明簡直悔青了腸子。
就在此刻,那中央石陣中忽而有白芒閃現了幾下,大陣開啟!
鳴幹被杜浚甩出去之後,便悄然躲入了眾人之中,此刻驀然叫道:“大家快到石陣中去,此地有禁止所在,量他也不敢動手,快走。”
眾人如夢初醒,轟然向石陣湧去。
杜浚見狀冷笑一聲,一把抓起葉飛,手臂一震,將他搖搖的拋入石陣之中。石陣上的白芒閃耀了幾下,葉飛消失在了石陣谷。
“葉飛為我受盡爾等凌辱,我便一屠爾等性命,以還報他的恩情,一雪前恥!殺殺殺殺殺!”
杜浚從未像今天這麼憤怒過,即便父母親身亡,他心中有的只是無盡的哀痛與茫然,但是此刻,滔天的怒火卻在他的心中燃燒!
他眼中殺機湧現,當即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