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常喜便接過祈帝手中的菜譜,緩緩下階,然後遞入了獨孤燁手中,卻見獨孤燁不慌不忙的翻閱著那菜譜,落到某頁時,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回皇上,兒臣將那日的菜譜看了個仔細,其他的菜色皆無問題,只是偏生是那鳳凰胎和青龍游鳳兩道菜出了問題,不知這兩道菜可否是張侍中與劉太僕兩位大人所食?”
“胡扯!本侯可是清白一片,即使那兩道菜是兩位大人所食,但單憑菜譜又能看出什麼?難道太子殿下是想質疑皇上之言嗎?”永安侯大怒道,沒想到獨孤燁竟會如此膽大。
“本宮不敢,本宮只是實話實說,這菜譜上清楚寫著,鳳凰胎配料蛋黃、豆鼓……蜜糖;青龍游鳳配料鯉魚、花菇……甘草。蛋黃與蜜糖相剋,鯉魚與甘草相剋,兩者若同時服用相當於口服砒霜,自會引人毒發身亡!”獨孤燁言辭鑿鑿,直將矛頭直指永安侯,說完,繼又轉身對祈帝說道:“父皇深在宮中有所不知,兒臣曾微服出宮,路過一家客棧的時候從那些百姓口中聽說的,侯爺常年居住帝都,恐怕早已耳聞。”
聽完獨孤燁所說,永安侯心頭大震,似是怒急一般,再也按耐不住的走到獨孤燁身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菜譜,看到上面記載的配料,永安侯的臉色有些微微發白,連捧著菜譜的雙手都有些發顫。
不!不可能!這一切他原本計劃的天衣無縫,竟會讓太子鑽了空隙。
果真是配料出了問題,其實那兩道菜本無毒,毒藥分明藏在那幾名婢女的指甲之中!
偌大的侯府之中,誰會在他眼皮下做手腳……
“皇上明察!臣是冤枉的啊!臣怎會對兩名大人下毒手,況且兩位大人命喪於亂箭之下,與臣毫無關係,只怕是有人想栽贓嫁禍,將罪責推到臣身上啊!”
永安侯顫抖地捧著那本菜譜,言辭淒厲,繼又上前幾步拱手說道。
祈帝面色一沉,說道:“不錯,太子又如何解釋兩位大人遇刺之事?”
聽到祈帝如此問話,獨孤燁也不怠慢,說道:“只怕是侯爺一人的獨角戲,亂箭刺殺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然後推至兒臣身上,父皇若是不信自可向侯爺一問究竟。”
“不必了。”祈帝揮手打斷,長長地嘆了口氣,“想必此事已快水落石出,朕也希望二位是清白,既然此事與兩位大人那日所食之物有關,便替朕去尋來那幾位廚子,到時自可明白真相。”
一聽祈帝此話,永安侯心下的石頭頓時落了下去,忙說道:“皇上聖明!”
不多時,便見幾名羽林郎帶著幾名廚子打扮的人朝殿中走來,猛地抬手朝前一扔,那幾名廚子都“哎喲”一聲倒在地上,抬頭看到殿上那道明黃色的身影,驚的竟連話也忘了說。
“你們便是侯府中的廚子?”
“回……回皇上,草民正是……”其中一名膽大的廚子顫顫巍巍的說道。
“那你看這菜譜記載可有假?務必每頁翻看。”
祈帝說完,便見太監常喜從永安侯手中接過那菜譜交到那名廚子手中,那幾名廚子自是沒有見過如此場景,心裡不免有些緊張,將那菜譜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傳至其他幾人手中,如此輪換著傳看完,幾名廚子面色皆是有些難色,互看了幾眼不知如何是好。
“有何話,你們直說便是。”祈帝像是看出了他們的顧及,說道。
一旁的永安侯冷哼一聲,似是等著看好戲,而獨孤燁也緊閉著口不再說話。
聽到祈帝如此說,那幾名廚子也不再顧及,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後那本菜譜便落到了那名膽大的廚子手中,只見那名廚子說道:“回皇上,草……草民將這菜譜仔細看了一遍,這菜譜……確實是草民幾人所寫,不過……不過唯獨有兩道菜配料並非如記載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