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簫,你這一年半到底去哪兒了?你為什麼在臨走前做出那些安排?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這幫……到底是什麼?那個機器人……我好像聽到它在說話,還有那隻老鼠,你什麼時候開始養老鼠當寵物了?」李為民越看這幫人問題越多,對著簫和連珠炮似地問。
簫和指指自己的耳朵,苦笑:「我耳朵真的出了問題。不騙你。」
「你少騙我!我明明聽見你和那個型男在對話。」
簫和眼帶茫然地看著他。
李為民搖頭笑,笑了不一會兒,終於笑不出來了,「你真的聽不見了?」
面前的人還是沒有反應。
「不會吧?」
無奈,李為民只得找出紙筆。
簫和看著紙張上越寫越多問題,頭疼地揉了揉額頭。
到底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他?可是他又實在不想看這人為他心煩的樣子,也不想他傷心。怎麼辦?
正在研究過濾飲水機的小炎身影落入了眼簾,簫和笑了,他想到該怎麼說了。
「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和你說。」
李為民抬起頭,暫時停下寫問題的手。
「我喜歡同性,在高中時發現的。一直不敢跟你說,也不敢讓別人知道。」
李為民的表情變了。
簫和嘆口氣,無奈地笑:「你要是覺得無法接受,我可以馬上離開。」
李為民怒瞪簫和,低頭重重的在紙上寫下三個字:「繼續說!」
「好吧,你要是不介意,我就繼續說。我忍了三十年,一直忍到你結婚還有了孩子,看你家庭那麼和美,我十分妒忌。我也想找個人好好談場戀愛、甚而過上一輩子,但連我自己喜歡的是同性的事都不敢讓人知道,又哪敢出去找同伴。但我不管怎麼瞞,還給人知道了。那次我大起膽子去了一家同性戀酒吧,雖然進去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但還給人看見了。」
簫和苦笑,「那人正好是我生意上的對頭。我懷疑他根本就一直在找人盯梢,想要握住我的把柄。之後那人就以此威脅窩,讓我放棄了幾個大客戶,後來更嚐到甜頭,竟然開始勒索我。我忍無可忍,心想與其讓他這樣要挾下去,不如放棄眼前一切,重新找地方開始。我怕他懷疑,就沒跟公司提辭職。也怕他繼續勒索,所以乾脆把財產全部轉移。辦完這一切,我就離開了。」
李為民嘴巴張得很大。這種電影小說中才能出現的情節沒想到就發生在他最好的友人身上。雖然一時難以接受,但聽上去也挺合情合理。
「那你現在回來,就不怕他繼續找上門來?」李為民在紙上添上新的問題。
簫和神秘地笑,漸漸的,笑容越來越溫柔。
李為民受不了地踢了一腳。
簫和抬抬下巴,指了指小炎在的方向,「看見他沒有?我小情。」
後面三個字說得婉轉回腸、柔情無限。噁心得李為民眼皮直跳。
「他看上去比你小很多。」李為民在紙上顫抖地寫道。
「嗯,所以叫小情啊。」簫叔叔恬不知恥地道。
「你沒跟我開玩笑?」
「沒。你沒聽他說,他是我男人嗎?」
「別說了!我想吐!」最後一個字下筆太重,筆尖直接戳破紙張。
簫和聳聳肩。
「當初威脅我的傢伙在我離開不久也被調離。你也知道我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我找上他,直接把他解決掉了。」
「你你你……你別告訴我你殺了他?」
「怎麼可能。我只讓他一無所有而已。相信我,你絕對不想聽到其中過程。」
「對,我不想聽。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不要成為你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