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他面前的這個神策軍將領,則是他的哥哥,早年在許州賣餅為生的陳敬瑄。田令孜當初本想安排哥哥在老家許州謀個軍職,結果崔安潛一點面子也不給他。他轉而找李璟,結果連李璟也不給他面子。田令孜一邊恨的牙癢癢的,心中將崔安潛和李璟二人記在心上,一邊最後只得把兄弟接來長安,最後在神策軍中安排了一個將軍的位置。
雖然二哥陳敬瑄以前只是個賣餅的,可神策軍中他田令孜可以算是一手摭天,安排自家兄弟當個將軍算不得什麼。反正麼,十五萬神策軍,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是那些京中紈絝子弟領錢糧之所,真正的兵又有幾個。這麼多年了,大家都是如此,他田中尉安排個兄弟算得了什麼事。大唐,也不指望要靠神策軍來打仗。
“有一點。”陳敬瑄在弟弟面前很老實的承認,“那李璟不是個好惹的,萬一事情不成,那咱們可就跟他結下死仇了。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兄弟你如今貴為天子之父,何必跟他一個年青人計較那些呢。我看李璟這人是不會願意留在京城的,在外面做著一鎮節帥,多麼的風光,他又不傻,來這長安城有什麼好混的。”
陳敬瑄努力的勸著兄弟,雖然眼下他已經成了神策軍的將軍,但其實他的心理,還是許州一個小小的賣餅的百姓,心裡面一直還有著那種與人和氣,和氣生財的觀念。親自去了趟高陵,看到了鎮**的威武雄壯,讓他印像深刻。李璟是一頭猛虎啊,一想到兄弟交待給他的事情,他就不由的一陣心虛,萬一事敗了,怎麼辦。
“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結啊。那李璟原先是不值當一提,可現在不同了,不但爵封國公,而且成了開鎮節帥,手中握著好幾萬大軍。光這一次踏平了沙陀人的功勞,就不得了啊。況且,他還有於琄於氏和崔氏在後面支援呢。而且,兄弟你也知道,眼下皇上對於這個李璟十分有興趣,這幾天聽說李璟就要到了,興奮得不得了。就在早上,他還準備親自前去高陵呢,要不是政事堂諸相勸阻,這事還就真發生了。”
“皇上對李璟很欣賞,甚至已經到了一種狂熱的情緒,這件事情我心裡早就清楚。”田令孜重新坐了下來,心裡慢慢平靜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發現茶已經涼了。放下手中茶杯,田令孜徐徐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下定這個決心。二哥,你剛才許州來,對於長安城和皇宮中的這些權利鬥爭還不明白。這權利之爭,真的就如同行走於懸崖險灘之上,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啊。你別看兄弟我現在風光無限,可這也不是天上白掉下來的。跟李璟的仇早結下了,既然如此,那就一定不能再給他們報復的機會。”
說到這裡,他將手掌捏成拳,冷冷的道:“李璟必須死,你無須多說,按照我的計劃去辦吧。二哥,你要記住,這事不但關係到我,也關係到你,關係到我們整個陳氏一族。事情若是辦好了,我會適當的時候向天子說句話,為你求個大同節度使之職。”
“我會辦好這事的。”陳敬瑄儘量鎮定的回答,但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他此時的激動心情。一鎮節度使啊,這可比神策軍將軍的位置好上太多了。
“敢於與我做對的,必將毫不留情情的剷除他。”田令孜沉著臉說道:“李璟現在十分得皇帝喜歡,而且這人看來確實是很有本事的,既會帶兵,又能賺錢,搞起民生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天下各地都是疲於應對災荒,可偏偏他的登州和遼南卻搞的十發紅火,這樣的人,是我們的勁敵。趁他眼下羽翼未殺之時,一舉剷除他。”
“那些人可靠嗎?”陳敬瑄想起兄弟交給他的那些人。
“放心吧,這些人可不簡單,那是當初被神策軍剿滅的皇室內衛麗競門的人,每一個都是天生的殺手與刺客。有她們出手,李璟得天子寵愛女如何,年青勇猛又如何,最後沒了腦袋,就什麼也不是了。”田令孜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