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還是羅素,還是冷昊天,亦或是無辜的林幼喜,這無從對比,難道是愛情本身犯了錯麼,而愛情,從來都沒有定論,誰都無法逃避它,一旦陷入,就無法逃避一錯到底。
幾個月前,參加完蘇歡歡的婚禮,有一次去看羅素,林幼喜告訴她,冷昊天已經死了,羅素的表情很呆滯,不停重複著:“死了呢,死了呢。”然後手舞足蹈地蹦跳著。
做個瘋子有多好,不會難過,不會傷心,忘記了曾經的愛,也不會再記得恨。羅素,親愛的媽媽,你給兩個家庭、這麼多人帶來了不幸,不過還好,現在你自己是幸福的。
看著你幸福,衣食無憂,溫飽無缺,做女兒的,大概也只能選擇同樂。
回程的路上接到蕭宇澤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說自己最近衰神纏身,要找個人聊天去去晦氣,林幼喜不禁笑出聲來,下了長途汽車,直接打車,去了蕭宇澤家電腦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蕭宇澤大概等了有一會兒了,手邊的咖啡已經沒有熱氣,額頭上貼著一塊紗布,他自嘲說幾天前,早晨上班,開車睡著了,親吻了前面車輛的臀部,險些沒和林幼喜一樣,腦震盪。
林幼喜知道他沒什麼大事,笑著坐下,點了一杯熱巧克力,輕輕地攪拌著,許是走得熱了,衣領的扣子散開一枚,露出一塊綠色的玉墜子。
“聽說上個禮拜有警察突襲了你的家,搜出了一個跨國集團大總裁,於是你這個禮拜沒地方住,到處求人留宿你?”蕭宇澤促狹地說,雖是玩笑,聲音卻沒有一絲起伏:“其實,你可以住蕭學長我那兒啊,學妹,你知道,我一直都無害,不具侵犯性,我的家門隨時都向你敞開,你可以放心利用我,絕對沒有副作用。”
“問題不在你,有害的是我,你那麼帥,又溫柔又體貼,萬一我忍不住攻擊你可怎麼辦,你肯定束手就擒,還會盡心盡力配合我,滿足我的需求,事後我還得對你負責任,太麻煩了。”林幼喜淡淡的煩躁,卻還是回應著他的玩笑,有點言不由衷。
“今天的報紙看了嗎?”蕭宇澤聽了林幼喜的話,臉上有點不自然,畢竟她不是那種愛開葷笑話的人,偶爾開一次,直讓人想入非非,將手裡的報紙放在桌子上,推給她。
“我不看報紙,太假了。”林幼喜抬頭看著櫥窗外,張江科技園的街道上,總是會走過行色匆匆面色凝重的西裝男,手裡無一例外地提著膝上型電腦,看久了只覺得壓抑,蕭宇澤就是這樣,除了不停地寫程式搞開發,彷彿什麼其他的慾望都沒有,沒有消遣沒有女人,生活平淡得乏味,蘇歡歡嘲笑他看破了紅塵。
紅塵,哪裡那麼容易看得破,他是看不破才變成這樣吧,都怪自己,當年……
“看看吧。”蕭宇澤又把報紙往林幼喜面前推了推,見林幼喜拿了起來看,才說:“你呀,你害死範芝芝了。”
蕭宇澤讓她看的是娛樂版,版頭就是範芝芝自殺的震驚訊息,原來,從上個星期開始,國內所有的主流媒體和影視廣告公司,不約而同地公佈了封殺範芝芝的通知,範芝芝的經濟公司也和單方面她解約,範芝芝走投無路,就服了安眠藥,不過藥劑不大,沒有死,搶救甦醒之後就下落不明瞭。
65,車禍
這種娛樂事件總是流走得非常的快,到現在已經有了很多種版本,有說範芝芝的真實身份是國民黨的特務,還有說範芝芝其實是吸毒的癮君子,還有說她觸犯了唱片公司高層,慘遭雪藏,各種各種,流言蜚語,惡毒猜測,就是沒一個是真實的,旁觀者的冷漠和奚落,可以輕易揉碎一個人的尊嚴和心理防線,生不如死。
“這和我有關係?”林幼喜想到那天早晨來找自己示威的範芝芝,以及自己塞給她的出租屋鑰匙,她的心泛出寒意:“這些都是他做的麼,他怎麼能對一個小明星下這樣的毒手?”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