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黑色的煙霧散去,化成人形的路西法坐到了床邊,看著已經沉睡的我,微微皺了皺眉。一個蔑視人類的強者,一個收割了無數人生命的黑暗之子,卻毫無防備的睡得如此深沉,這本身就不是一個讓人樂觀的現象。
他伸過雙手,緩緩的將我襯衣的口子一顆顆解開,直到我緊實的胸口全都暴露在了空氣中。然後,他將手緩緩的扶上了我的胸口,一段黑色的咒文立刻顯現了出來,並且持續散發出著微弱的深紫色的光。
過了許久,咒文的光芒才漸漸散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彷彿從沒出現過。但是,路西法的眉卻皺的更緊了,他透過咒文將自身的一點力量輸入到了我的身體中,認真仔細的探查了我身體中的每一個地方,只是顯示我的身體過於疲憊,沒有其他任何的問題。
路西法還是第一次碰到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的不好,以至於他的胸口湧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悶氣,急需找地方發洩一番。
“慕斯,Lord醒了的話,幫我轉告一聲,我回魔界幾天,有事的話可以透過精神連結通知我。”說完,沒等慕斯回答,路西法便站起身,化作一陣黑色的霧氣消失在了原地,只有房間中淡淡的黑色氣息能夠證明他曾經存在過。
慕斯看向了路西法消失的地方,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傢伙算是徹底的陷進去了,枉他還自稱是魔界帝王,碰到了主人事情還不是立刻就亂了陣腳,完全沒有了帝王應有的沉穩和睿智。慕斯搖晃著腦袋,嘆了口氣,爬到了我的枕邊盤成了一團,心想,看來該隱說得一點都沒錯啊,戀愛中的傢伙全都是傻瓜,就連惡魔都不例外。
第二天早上我準時醒了過來,仔細的檢查了下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適。難道我真的生病了,不過從前我可從來都沒生過病,連最小的感冒發燒都沒有過,都快讓我忘記自己還是個人類這件事了。
慕斯也很盡責的轉達了路西法的話,我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並沒有多想,畢竟作為一個王,有些事情應該是他必須去處理的。
此後的幾天裡,那種疲憊的症狀沒有再出現過,我也就沒怎麼在意。直到星期天,我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寢室,讓薩拉查幫我做檢查。他給我做的檢查非常的細緻,從基本的身體狀況,到魔力、體能的各項測試一應俱全。
我看這一邊給我抽血的薩拉查,好奇的問道:“看你這麼專業,難道你以前做過醫生?”
薩拉查將針管中的血注入了試管中,然後才回答道:“是啊,以前做過一段時間的校醫,那時候學院剛建立沒多久,會醫術的只有我一個人。”
我站起身,來到了薩拉查的身後,安靜的看著他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彷彿是感到了我的注視,他回過頭來說道:“結果恐怕要過幾天才能出來,你就不要在這裡等了。”
我挑了挑眉,沒想到我居然被下了逐客令,也罷,就不打擾他工作了。於是,我拿起了外衣,給了薩拉查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之後,便離開了這間秘密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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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學一如既往,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不過與鄧布利多那大肆招攬鳳凰社成員的行為相比,我反倒顯得過於沉寂了。
這天,我在給盧修斯進行單獨輔導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了口:“鄧布利多校長一直在學校暗中招募成員,為什麼您沒有任何的行動呢?”
這孩子觀察得很仔細,而且僅僅一年眼線就廣佈到了其他幾個學院,值得讚賞。我放下了手中剛剛批改完的一份論文,“我需要的是那些有能力的人,而且各個方面都是需要長期觀察的,你們在學校學習的這幾年是我觀察你們的階段。只有那些被我認可的人在畢業之後才會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