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林成剛想阻攔,但心中突然升騰起的一個念頭使得他迅速掐滅了這個想法,這個村醫是個現成的替死鬼啊,如果楊曼死了,就把責任全推到他的頭上,到時侯自己說什麼是什麼,相信張義和陳慧娟那個膽小妞也不敢不聽自己的話。
此時莫楓哪裡知道林成心中陰毒的想法,銀針剛一紮進楊曼的丹田穴,馬上便以逆時針迅速捻轉,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針體轉動的同時,針柄竟然還一高一低上下起伏著。
大約捻動了三分鐘左右,怪事出現了,原來足厥陰肝經那道如蝸牛般緩緩上行的綠霧驀地一震,然後以比先前快數倍的速度急劇向上竄行,所過之處,那淺灰色蛇毒猶如烈日下的殘雪般,瞬間被淨化殆淨。
終於,在足陽明胃經的那絲綠霧即將迂迴到膻中穴的時候,由腿部而上的另一絲綠霧追上了來,在銀針的引導下,兩絲由驚龍丹化成的綠霧迅速合在一起。
莫楓見狀,雙目一凝,隨即把膻中穴的那支銀針猛地一拔,綠霧如猛虎般撲向那絲由蛇毒化為的淡灰色霧氣,剎眼間便將其包圍了起來。
驚龍丹不愧是解毒靈藥,只這片刻功夫,楊曼心脈附近的蛇毒已全被清除了十之八九,餘下的已不足為患,只需再堅持數息功夫,便能清除殆淨。
可惜的是,由於費神過度,莫楓脆弱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此時的他心跳如擂鼓,強烈的痠麻感自四肢一陣接一陣襲來。
驀地,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突然傳來,莫楓只感到腦袋嗡的一聲,透入楊曼體內的神識頓時被彈了回來。
這次,在沒有脈氣的支援下,莫楓僅憑著自己的毅力,生生把神識在楊曼體內停留了近兩分鐘時間。
緊接著,面色蒼白的莫楓深吸一口氣,再也顧及不了什麼男女有別,手起針落,那枚銀針已是紮在了楊曼左胸脅的乳中穴上,徹底封死了蛇毒繼續往上流竄的路徑。
勉強做完這一切後,莫楓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扶著膝蓋,嘴裡象拉風箱般大口的喘起氣來,而汗水,從臉上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地上。
救人,還真是個體力活。滿臉疲憊之色的莫楓在心裡感慨。
莫楓救治楊曼的這一段時間看似漫長,其實也就幾分鐘時間。
最先發現楊曼異狀的是張義,當情色木然的他目光無意間掠過楊曼的臉龐時,卻發現楊曼那蒼白中透著青氣的臉色不知何時竟浮上了一層紅暈,而乾裂發紫的嘴唇也漸漸有了血色。
以為出了幻覺的張義急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當他發現這一切都是真的時,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尖聲喊了起來:“快看,楊曼的臉色緩過來了,嘴唇也紅了。”
張義的喊叫聲不啻于晴天驚雷,把正尋思著心事的林成和正低頭哭泣的陳慧娟全都震醒了這來。
“啊,是真的!”陳慧娟緊接著也發出了尖叫聲。
驀地,二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大汗淋漓的莫楓,眸子裡充滿了驚駭之色。只憑一根銀針便能解銀環蛇劇毒,他是怎麼做到的?這怎麼可能?
林成此時也強忍著頭部劇烈的疼痛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把撥開正一臉激動的張義,抬眼朝楊曼臉上看去。
林成的目光先是落在楊曼正在迅速恢復正常的臉色上,然後又轉向楊曼受傷的腳踝,當他看到楊曼左腿足三里穴位上那枚銀針時,忍不住吼了起來:“怎麼可能?”
林成發出的吼聲裡充滿了憤怒、疑惑和嫉妒,他想不明白,銀環蛇毒怎麼會憑一根銀針就解得了?
在整個雲西醫科大學,如果林成的針術自認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但是對於銀環蛇毒,憑著一根銀針就能驅除這種想法林成從來都沒敢想過,不只是他,他相信就連他的老師、被人稱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