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這四年來,都只是她做的一場夢,夢醒了,柚子依然在她身邊,一切都沒有變過。
她的目光落到顏佑之臉上,從迷濛到逐漸清晰,接著倒在床上,嘆了口氣,“柚子,你好瘦。”
“你真該多吃點了,你怎麼瘦成這樣?”
她爬了起來,人已經清醒了很多,往門口方向走,“我要回家。”
顏佑之一把拉住她,“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忘了嗎?”
“若爾,這裡就是你的家。”
若爾回頭,笑:“你真以為我醉了嗎?才沒有。柚子,我回家啦。”
她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望著房間中熟悉的一切,桌子,椅子,櫥櫃,一切的一切,像是塵封的一段記憶忽然被人掀開,再度走入那段深刻到骨髓的記憶當中。
她一直沒有和人說過,她夢中所有的記憶都是在這個房間裡,每一次做夢都是在這個房間裡一個人,然後焦急的醒來,醒來後發現,啊,一切都過去啦,已經到現在了,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
可每每剛醒來的時候,心底便空洞的厲害,一陣陣恍惚,好半響才能從夢中的情緒當中清醒過來。
她被帶走的功夫,葉慎之已經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最終透過她的手機定位系統,在一個酒吧的廁所馬桶裡找到她的手機和包,透過酒吧服務員的口述和調出酒吧門口的監控中看到,帶走她的是陶穎。
他又將附近馬路上所有監控都調出來,最後找出帶走她的人是顏佑之。
他以為這一切都是顏佑之夥同陶穎在背後弄鬼,胸中怒氣快要把電話給砸了。
立刻打電話給手下人:“立刻給我查出顏佑之的住址!”他怒道:“立刻!馬上!”
他手下的人還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失控,馬上就查,查到後立刻將地址發了過來。葉慎之二話不說,立刻殺到顏佑之住的地方,狠狠一腳踹上顏佑之所住的大門:“顏佑之,給我開門!”
這樣當然是踹不開的,門是被從裡面開啟的,開門的正是方若爾。
方若爾正要開門離開,就聽到外面葉慎之敲門的聲音,絲毫沒有猶豫,伸手開啟了門。
她就站在門邊,顏佑之阻止已來不及。
葉慎之看到方若爾一愣,接著焦急地上下檢查了她一遍,神情緊張關切:“有沒有哪裡受傷?”
方若爾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受傷。”
葉慎之見她沒事,立刻像一隻狂暴的獅子,走到顏佑之面前,一拳揍在顏佑之臉上,接著拎起他的衣領狠狠一拳揍在他肚子上,咬牙切齒目露兇光:“顏佑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過什麼,敢打我老婆的主意,嗯?”
那已經不是威脅,而是□□裸的蔑視。
顏佑之這幾年身體素質下降的厲害,身體痛苦的弓成蝦米狀。
葉慎之一腳將他踹飛出去一米遠,哐一聲撞在椅子上,砰一聲摔倒在地上。
方若爾看的眉頭一抽,連忙拉住葉慎之。
葉慎之眼中兇光湛湛,惡狠狠地望著方若爾半響,咬牙切齒地平靜地問:“你是不是對他舊情難忘?你知不知道他都對你做過什麼!”
那雙惡狠狠的眼睛裡,竟是說不出的委屈和傷痛。
而瞬間,顏佑之臉色慘白如紙。
方若爾很乾脆地搖頭道:“沒有。”她抱住他,“對不起。”
葉慎之那彷彿炸開的毛瞬間落了下去,柔順地落在脊背上。
他伸出一隻手,將她的頭壓在懷裡,像一隻被順了毛的獅子王。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抱著他輕聲說,“沒有以後了。”
葉慎之單手將她攬在懷裡,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