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陰顯然沒有料到對方來得如此快,小巷狹窄不利轉身,情急之下往前縱出,同時身體就要在空中轉過來。
陶勳豈能讓她如願,如影隨形地直追上去,速度比她要快得多,化指為掌籠罩她背心要穴。
朱陰反應極快,身體前傾後腳踢出,直取陶勳下身要害位置,這一腳又快又狠,卻不帶半點風聲,顯然貫滿了陰柔內勁。
陶勳空中提口氣,身體上升兩尺,剛好避過朱陰腳鋒,手中依舊直取她的背心要穴。
朱陰乘身體前傾,雙手飛快地在地上一撐,借勢雙腳連環踢出,她聽風辨位定位極準,所攻擊的位置均是他下盤要穴。
陶勳暗中贊聲好,加快速度直掠過去,然後使出迴光返照身法迅速從她腦後退回到原位。
朱陰明明聽到對方的身形已經越到前面,直起身後卻沒看見人,大吃一驚,這時風聲再次從身後響起,只得繼續想法脫身。
陶勳纏著朱陰來來往往交手了二十幾個回合,直到聽到巷口有人經過才最終制住她的穴道。他故意變換嗓音說道:“朱大人,我的主人想要知道你數次出入一個小小翰林官的家裡到底想要做什麼?他跟你們是什麼關係?”
看到朱陰半天沒有出聲,陶勳威脅道:“你不說話,我就要得罪了。”
朱陰氣急敗壞地罵道:“死小子,別玩了,快放開我。”
陶勳奇道:“你罵誰死小子?”
“除了你陶勳陶亭淵,還能有誰。快放開我。”
陶勳錯愕被識破,只得給她解穴,問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朱陰轉過身來,一張臉上滿是嗔怒,氣咻咻地道:“天下間只有你用那樣的語氣叫我‘朱大人’,而且身手這麼好,除了你沒別人。”
陶勳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叫朱大人怎麼啦?有奇怪的地方嗎?”
朱陰低聲罵道:“笨死了,反正你叫朱大人,我就聽得出來。”
陶勳努力回想剛才的細節,自言自語地道:“沒道理呀,我的聲音和語氣絕對跟以前不同,怎麼會被聽出來呢?”
朱陰推了他一把:“得了,得了,你還真較上勁了。你這些天到哪裡去了?我到你家找你,你的管家說你出差,我到官署打聽,說你請病假。今天你又突然出現拿我尋開心,為什麼要這般神神秘秘?”
“唉,這都要從那天送你回太子府之後發生的事講起。”陶勳早編好託辭,故意大聲長嘆一聲。
“這裡太顯眼,還是到你家去談吧。”朱陰沒有理會陶勳的表演,警惕地四下張望。
“放心吧,盯你的人總共有兩個,都被我點了穴道。”陶勳得意洋洋地道:“不過我要是不請你到家裡坐坐,好象的確太失禮了。那麼,朱大人,請。”
回到家裡,將朱陰請到書房說話。等家僕上茶退出後,陶勳暗中施展剛學會的小法術,阻隔聲音傳出兩人身邊三尺範圍,其實他完全沒必要這麼做,只是因為剛剛學會法術,總是忍不住試試手。
佈置好,回過頭,他看見朱陰一雙大眼睛正盯著自己,一時玩耍心兼好勝心起便對視過去,兩人對視一陣,他率先撐不住。
他發現朱陰的眼睛很特別,她雍容優雅的氣質和幽深素淡的韻致有一多半出自其中,此刻透過這雙緊盯著他的眼睛,他能看到她迷離憂慮的心情,隱隱的還有一絲透徹的傷心。
陶勳抿了口茶,藉以掩飾剛才跟她對望一陣的尷尬,然後清了清嗓子:“咳咳,朱大人,剛才我說到哪兒?哦,對了,我講到這些天的經歷跟那天送你回太子府後回家路上遇到的事有關。”
朱陰的臉上露出擔憂:“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遇到大麻煩?”
“麻煩是有,也不算小。我剛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