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有信心,在他心目裡憑丁柔的法寶和陶勳以一己之力破掉天陰絕煞陣的神通,四神教至少得出動大部分精英才有一戰之力,有兩個主人的保護他絕對安全。
問題是陶勳夫婦護得他一時卻護不了一世,難保他有落單的時候,他更不想一輩子活在別人的羽翼下,再者他自進入陶勳門下為僕後心裡隱隱以正道中人自居,不知何時竟有了除魔衛道的雄心壯志,而且他心裡還存著一個念頭,就是陶勳僅花了不到一年的功夫便從一個普通凡人變成身具高深法力的仙道高手,其關鍵之處在於所修煉的功法精妙。所以自從陶勳答應傳授道法之後,他天天都做一步登天的美夢,幻想轉眼間得道成仙。
快近晌午時分,太陽十分毒辣,路上很難看見趕路的人,三人都是修道之人不懼寒暑,也不願顯得太與眾不同,陶勳看見了一間熟悉的茶店,便招呼兩人前往歇息。
這間茶店是陶勳初次遇見褚小蝶的地方,店主人老蘇認得他,看見他走進來,興奮地迎上前來:“哎呀,貴客呀,貴客!”
陶勳含笑上前一步扶住正要下拜的老蘇,截住他的話:“蘇老爹,好久不見了,你還是那麼健旺,我路過這裡,順便進來看看你。”又近前輕聲囑道:“請老爹不要張揚,我不想被別人認出來。”
老蘇會意地點頭,將陶勳夫婦二人讓進裡間的雅間,孫思正自牽馬匹到後面安頓。老蘇的茶店是陶驥出資所建,這些年隨著皸谷官道的日漸繁華,茶店的生意也越來越好,前年他又在陶勳的資助下將茶店擴建出幾間雅室,生意又紅火了幾成,所以他招待三人殷勤備至,唯恐不周。
丁柔走進雅間,隨手將罩在腦袋上的籠紗斗笠取下來,送茶點進來的老蘇看得一呆,脫口讚道:“這位就是少奶奶吧?果然生得跟天仙似的,比傳言還要美上十分,少爺真是好福氣。你們二人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一對,真是絕配呀。”
丁柔聽到有人奉承,臉上難得地綻出笑容:“蘇老爹取笑了。”
陶勳對丁柔道:“說起來蘇老爹還接待過你褚師姐,算是和你師門有緣吧。”
丁柔從包裹裡取出一枚小玉鎖片遞過去:“蘇老爹,聽相公這麼一說你我也算有緣,初次見面理當留贈,只是出來得匆忙,不曾備禮,這隻小物什請老爹收下,給您孫兒戴上,可保出入平安。”
蘇老爹表情古怪地看著玉鎖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陶勳在旁笑著替他解釋道:“蘇老爹一生清貧,直到前年才娶妻,哪裡來的孫子,不過大胖兒子倒是有一個,去年我進京趕考前還來喝過滿月酒。”
丁柔責備陶勳:“你怎麼不早說呢?害得我出醜。”又溫言對蘇老爹道:“難得蘇老爹和相公投緣,這件禮物的份量倒顯得輕了。玉鎖是家師所贈之物,有驅邪安神的功效,正適合給令公子佩戴,請您不要嫌棄才好。”
蘇老爹聽這件見面禮珍貴,不敢接,直到陶勳取過來硬塞到他手裡,才哆哆嗦嗦地收起來,向丁柔連連道謝。
這時孫思正從外面走進來,和蘇老爹見過禮後連對陶勳打了幾下眼色。
陶勳將他帶出雅間輕聲問道:“什麼事?”
“我在後面馬廄發現了古怪,有懂道術的人在角落裡埋下一個木偶,在上面施展降咒邪術,恐怕這家人有人遭了殃。”
陶勳剛才已經發覺蘇老爹的神情有些異常,特別是當提到他的兒子時眼睛裡隱隱有淚光閃現,此刻不由得心裡一緊:莫非這個降咒跟蘇老爹的兒子有關?
孫思正繼續道:“木偶上被下了個斷魂咒,被咒者七七四十九天後陽魄盡失變成白痴,再過九九八十一天陰魂盡失,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了。我看那毒咒下了怕不有兩個月光景。”
陶勳陰沉著臉問道;“是什麼人下的咒?有線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