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一切都等少東家來了定奪。”
陶勳沉吟一會道:“你就在這裡好好地服侍古掌櫃養傷,他這兩年操心太重,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餘下的事讓我處理。”
夥計擔心地道:“少東家,我們還是報官吧,那些人明顯是衝著您來的,您萬金之軀,沒必要犯險。”
“自有分寸,你只管照顧好古掌櫃,不能出差池。還有,古掌櫃的傷勢你要嚴格保密,要是從你嘴裡洩漏半個字,我絕不輕饒你。”
第二天一早,陶勳先到房間裡探視古述,昨晚他在古述身上施了安眠術讓他好好地安睡,所以此時古述仍在昏睡當中,看著他明顯留下歲月痕跡的面龐,記起他當年拼死保護自己的情景心下感慨良多,越發堅定替他討回公道的信心。
從古述房裡出來,陶勳直接奔縣衙,遞上自己的名帖進去,很快差役將他請進後堂。
清苑知縣姓範名荻字文息,三十多歲,看上去是個精明強幹之人。
主賓雙方見禮落座,寒喧了幾句後陶勳主動道:“範大人,晚生此次不揣冒昧前來拜訪,是有件事想要打擾。”
範知縣笑道:“陶大人想必是為了景福商行被扣的珠寶前來吧。”
陶勳愕道:“這……的確是為了此事,請問大人如何知道的呢?”
範知縣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陶大人來得好快,文息也是昨晚才收到朱大人發過來的急件,朱大人信中已經將你跟景福商行的關係講清楚了。”
“哪個朱大人?”
“太子府左中允朱公松柏大人。”
陶勳心裡在咯噔一下:“怎麼扯上太子府了?我前幾天剛剛拒絕太子府的招攬,過了沒兩天商行的貨物就被扣,其中會不會有關係?”
範知縣繼續道:“不瞞陶大人,學生是前科三甲同進士出身,蒙朱大人抬愛推薦到太子門下,前年放了清苑縣正堂實任。朱大人在信反覆叮囑讓我對貴商行的案子多多照拂。”
“案子?這批珠寶牽涉到什麼案子?”陶勳很是一驚:商行的貨物涉案?
“陶大人莫急,你聽我慢慢說。”範知縣收起信,解釋道:“四天前,本縣致仕的前山西參政傅老府上被賊人乘夜潛入盜走一批珠寶首飾,賊人離開時被他家僕人發現,傅家馬上就報官。第二天一大早,本縣守門的差役在衙門前撿到一封匿名信,舉報說失竊的首飾就要被人混帶出城,信裡詳細寫明攜帶贓物之人的模樣。衙門捕頭根據檢舉信果然抓住兩人,從他們隨身攜帶的包裹裡搜出來珠寶,其中果然便有傅家失竊的那批中的一部分,審問帶貨的人,招供說是景福商行押送貨物進京的鏢客。”
陶勳插話道:“範大人,這事有蹊蹺呀。”
“不錯,本官也懷疑這是有人故意佈局陷害。據本縣捕快調查,傅家失竊珠寶當夜,貴商行押運鏢師正宿在城裡順風客棧,客棧裡的人並沒有看見他們外出,再說就算他們要做案一來不至於笨到挑人尚留在縣城的時候,二來不至於笨到第二天一大早就夾帶贓物出城。那封檢舉信也有問題,從傅家珠寶失竊到檢舉信出現,前後只相隔不到六個時辰,什麼人能夠暗中這麼快地破案呢?而且檢舉之人以匿名信的方式告發,其人卻不露面,實在令人生疑。”
“請問大人,既然懷疑其中有隱情,如何處置仍拘押的鄙商行鏢師呢?”
“不管怎麼說傅府贓物就在他們的包裹裡,在沒有找到其他兇犯之前,他們是最大的嫌疑人,本官只能暫時將他們收監候審。不過你放心,虧我當時見事有蹊蹺便馬上將此事以快馬報給朱大人知道,朱大人既然來信託我照拂於你,我定不敢有負所託,貴商行人和貨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了。”
陶勳連忙起身謝道:“晚生在此謝過大人,他日必當重謝大人保全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