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陶勳和丁柔對望一眼,他們正愁如何處置袁道宗。陶勳對他道:“袁大俠且起來,剛才的話你想必也知道了,我望過你的仙緣,和歐兄是一樣的。”
“袁道宗不敢奢望修煉成長生不老的仙術,只求隨侍仙人左右,朝夕聞聆教導餘願足矣。求仙人成全。”
丁柔道:“袁大俠,你的際遇很奇特,沒有仙緣卻修習了離魂劍上的煉氣功法,此中固然因邪道設計陷害的緣故,但是你仍難逃脫天道之罰。”
袁道宗被嚇得冷汗淋淋,趴在地上哀求不止:“如此更要請仙人救我一命。”
陶勳和妻子商議一陣,對兩人道:“也罷,我半路上跑到這裡糊里糊塗地參加了盛會,還糊里糊塗地與一尊神仙打過一架。遇到二位,參與到事關二位命運的一場劫數中,說明我們之間有夙緣。你們比我年紀大,我是萬萬不會做你們的師傅,委曲二位暫且算做我僱請的長隨可好?”
“做長隨不好,我願和孫仙長一樣為奴為僕。”袁道宗的腦子可不糊塗,僱工與賣身的奴僕不一樣,前者算個自由人,後者屬於奴僕,他以後還要長期與孫思正在一起共事,仰仗之處甚多,怎麼敢自己的地位超於其上,況且有了主僕關係更能拴牢與陶勳、丁柔的關係。
歐野明被袁道宗捅了一下,趕緊附和起來。
陶勳被他們纏得沒辦法,只好答應下來,兩人正式行過禮,改口叫陶勳和丁柔為老爺、夫人。袁道宗已經四十一,陶勳和丁柔稱他袁叔;歐野明天生老相,實際才三十出頭,而且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野明”只是他的表字,其實單名“煥”,兩人便以他的字稱呼。
陶勳、丁柔和孫思正都恢復原貌與兩人見面並表明真實身份,兩人沒想到主人不但是能變化的神仙,而且是堂堂命官,更加驚喜不已。
歐野明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雙手奉上來:“老爺,我昨晚對你們說了謊,其實《金廬筆談》我一直隨身攜帶,這件仙物我也沒辦法用,請老爺和夫人收下,讓它發揮應有的作用。”
丁柔不等陶勳推辭搶先伸手接過去,塞在丈夫手裡,並向歐野明道:“嗯,這樣也好,此物不可流落在凡人手中,我和相公先替你收著,參透裡面的秘密,待時機合適時定會傳給你。”
陶勳不滿地看了丁柔一眼,卻也無可奈何。
《金廬筆談》只有普通書本的八分之一大小,也不算厚,面上蓋了一方黃色錦帕,陶勳試著取下錦帕,果然如生鐵澆鑄般一動不動,隨手交給妻子保管。
歐野明自是大喜。
袁道宗也回屋裡翻出一本薄薄的書呈上來,道:“老爺、夫人,這就是那些妖人故意留下來害我的秘笈,我不敢再留在身邊,請老爺和夫人處置。”
陶勳這回沒有推辭的意思,接過來略翻一翻,全書共兩篇,前篇類似於他們前晚教給歐野明的煉氣口訣,是用來催動和操縱劍體御空飛行以及發出劍光的基礎,每一句口訣之下都有詳細的註解和指導、提示建議;後篇是巽風七疊陣的陣圖,同樣有十分詳細的註解。
陶勳指著陣圖對袁道宗說:“袁叔,此陣不能留在這裡,你和野明還有老孫、玉虎一起把它拆掉。通天教在土丘下面佈置了血祭壇,還有一道咒符,都不能留,你回屋取出常用的隨身物品帶走。”又指著與天坑入口方向相反的絕壁對孫思正道:“你們做完後到那邊絕壁下等我們。”
兩路人馬分頭行動,等孫思正他們稍稍遠一點之後,陶勳和丁柔動手推平土丘。據天涯子所說,他們埋的咒符有摧毀首髡劍身的威力,兩人不知道它具體的埋藏地點,所以行動起來非常小心,每推一處必定由丁柔用雷光鏡反覆照看,陶勳再用《天冊》搜靈術反覆探看,確定沒有異常之後才動手。
土丘被推掉一丈的時候目標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