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而歸。”
聽了裴愷的話之後,眾人再無顧忌,一個個醜態畢露,種種不堪入耳之詞、不堪入目之事層出不窮。
雲娑被索穆格摟在懷裡上下其手,衣襟被扯開,酥胸半露,面如桃花、嬌喘息息,索性整個人纏在索穆格身上任憑他的手掌遊走於身上敏感之處,還時不時地按著眾人的攛掇跟索穆格玩些花樣。
這頓酒喝了一個時辰。扮作雲娑的朱陰心裡不免著急,本來想讓對方滿足些口舌之慾後能夠得到些有價值的訊息,不料對方十分機警,酒席之上裴愷一干人等絕口不提公事,而她又只能有意無意地刺探口風,忙活許久仍舊沒有半點成果,難道非要讓索穆格滿足了獸慾之後才能得到情報嗎?
喝完花酒,已經到子時,裴愷見索穆格興致正高,讓姚管家在後院安排住宿,他自己是朝廷命官,按制不能在妓寨過夜的,雖然他並不怕言官們的攻擊,仍舊不願在品玉樓過夜。
臨走前,裴愷暗中吩咐林大師:“你想個辦法讓那個雲娑今晚只知春qing而不知其他。”
林大師答應了一聲,乘裴愷跟索穆格道別的時機,有意無意地走到雲娑前面,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雲娑眼神變得迷茫起來,臉上、脖上、胸口上變得緋紅異常,連索穆格也感覺到她的身體突然間熱得發燙。
當朱陰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身體發涼,低頭一看身上全無絲縷,陶勳滿臉通紅、怒氣衝衝地站在一邊,索穆格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用腳趾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趕忙扯過床單擋在身體上,不過這樣一來索穆格赤裸的身體就暴露出來,尤其他胯下的那根厭物一柱擎天兀自硬如鋼鐵。
此情此景十分尷尬,朱陰羞愧難當,雖然她並非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情景,不知為何,在陶勳面前她就是覺得抬不起頭來。
陶勳仍舊氣呼呼地站在房門前一聲不吭,眼光轉到另一邊,對她不聞不問。
朱陰呆了半天才吶吶地問道:“剛才的事是我不小心中了他們的招。”
“那你在酒席之上也是中了招嗎?”
朱陰猛地抬頭:“你都看見啦?你藏在哪裡?”
“我藏在哪裡用不著你管。”陶勳冷冷地道:“我敬你是個奇女子,卻想不到你竟如此……如此……”
“如此下賤是吧?”朱陰的情緒反倒平靜下來。
“原來你也知道。你這麼做對得起你自己,對得起太子嗎?”
“我自己算什麼?”朱陰的心裡湧出無盡的委曲,頭腦裡的冷靜突然間崩潰,毫無顧忌地叫起來:“為了朝廷的利益,我一個弱女子早就被剝奪了尊嚴和清白,說得好聽我是朝廷的秘探,實際上我只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只要有需要,朝廷裡你們這些謙謙君子們就會毫無顧忌地把我剝光了送進惡狼口中。
說穿了,我跟妓女有什麼區別?你們這些謙謙君子跟這裡的龜奴有什麼區別?我犧牲自己的名節,滿足那些臭男人的獸慾,努力完成任務,卻還要招來你們這些君子的辱罵、輕視,我在你們眼裡恐怕連母狗也不如吧?”
陶勳被她說得一愣,看著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心裡的怒火不知不覺間被澆滅,突然間覺得自己的確過火了些,她為了完成太子的任務寧可犧牲自己的身體,這本是天大的委屈。他語氣不再生硬,問道:“難道完成太子的任務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朱陰緊了緊裹在身體上的被單,眼睛盯著北邊,呆呆地道:“對於象我這樣的人來說,身體只是工具,我的靈魂早已經不屬於這個軀體,太子就是我的靈魂,在好多年前就是這樣了。”
陶勳又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迷離和透徹的傷心,此時在她身上透出來的悽美讓他的心忍不住一陣緊縮:“你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