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才說要為我除去擋路石,今日旭王就死了,不是他還能有誰幹得出這種事?一會等我見了他,事情必然一清二楚。”劉衍將手中的字條揉成一團,眼中閃過一絲陰厲之色。
楚沉夏沒有接話,頓了一頓,忽然沉聲道:“我來找殿下,不僅僅是因為旭王的事情。”
觸到劉衍的目光,楚沉夏忽然別開了臉,有些猶豫道:“勤王的案子我有些新發現。”
劉衍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心中一喜,忙追問道:“什麼新發現,你快說啊,別再賣我關子了。”
“這件事,恐怕嫻妃娘娘也知道。”對比劉衍欣喜若狂地目光,楚沉夏的聲音就顯得十分冷淡。
這一回,恐怕連傻子都能聽出他話中的不對勁,劉衍收起方才的喜意,緊張道:“與我母妃也有關?你……你說吧,我準備好了。”
“……”
“勤王當年看上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名作公孫雲舒,是公孫櫟的獨女,公孫櫟卻與金城第一琴師錢重私定終身,公孫櫟死活不同意。”楚沉夏頓了一頓,又道,“至於錢重最後怎麼和金城當地商賈女子成親,公孫雲舒又怎麼香消玉損,我不得而知,只是這公孫櫟的原配夫人,說來有些名頭。”
“正是劉正聲夫人的母親,皇后季氏的胞妹季瀟雲。”楚沉夏一邊說著一邊打量劉衍的神色。
劉衍果然不解道:“這麼說,劉正聲是季氏的人?那他為何要向我透知季氏的行跡,總勸我要多加提防?未免也太奇怪了。”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殿下不會傷害季氏,便想借殿下的手除去朱家這顆毒瘤。”楚沉夏猜測道。
劉衍眉頭一緊,更加疑惑道:“朱家?當年朱家可謂與季氏雙劍合璧,將朝中大局都牢牢攥在手心,怎麼會到頭來自相殘殺,劉正聲前幾日還對我說,要小心季氏藉著朱家的勢力,席捲而來。”
“這不就對了,劉正聲故意挑唆殿下,希望殿下感到危機,好提防朱家,將朱家的勢力一再削弱。”
前面就是分叉路口,一面是去往東宮的路,一面是去往山莊的路,劉衍忙掀開車簾一看,輕聲吩咐道:“回東宮。”
將身子縮回來後,劉衍才重新開口道:“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季氏做的?與王銓鳴無關?”
楚沉夏目光一緊,不由得提醒道:“殿下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
“誰?”
“柳妃。”楚沉夏見劉衍恍然大悟的表情,不住點頭道,“不錯,如今慶王遠在魯國,他的勢力也一再被削弱,柳氏心中焦急,見朱家想要趁機扶搖而上,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因此柳氏也有十分大的嫌疑。”
楚沉夏繼續補充道:“如果要說嫌疑,那琅琊王氏也有嫌疑,劉彧也有嫌疑,這些人都有可能動手。”
劉衍垂眸凝思,想了半日,忽然猛地抬頭道:“你還漏了一個人。”
楚沉夏對上他的目光,心中也有些不安,的確,她的嫌疑甚至比其他幾人還要大,或許她代表不了醫藥世家徐家,但徐家已經參與了黨爭,這是不爭的事實。
劉衍不安道:“如果……如果,她被這件事牽連,那就說明……”
“那就說明,是有人栽贓嫁禍,也證明她是清白的,與徐家目前的黨爭行為並無關聯。”楚沉夏接下去道。
說到此處,馬車正好停下,劉衍一掀車簾,只見若渝站在馬車面前,臉色一如平常的冷淡,眉間卻透著一股焦灼。
劉衍與楚沉夏交換了一番眼神,心中明瞭,半容出事了。
果不其然,若渝不等他二人下車,便說道:“殿下,一刻鐘前,半容在東宮門口被司刑寺的陳大人帶走了。”
“你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嗎?”劉衍故意試探道。
若渝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