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和他們不同。”
“有什麼不同?”
“你們做的事不一樣,會帶來的後果也不同。”
白夜和小龜一問一答,然後又陷入了沉默,大殿裡重新恢復了空曠黑暗,像時間在此靜止,空間在此冰封。
“所謂的‘行走者’,含意究竟是什麼?”
良久,白夜問道,他還是不明白這個稱呼背後意義。
“我不知道,但我殘存的記憶裡,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稱呼。”
小龜搖了搖頭,一對不大的龜眼難以掩飾歲月時光的滄桑。
“你不知道?”
白夜頗為詫異。
“不知道……”
“我不知我的故土是在何方,我從前是誰,我經歷過什麼。我一睜開眼睛,我便已經在這裡。上次醒來,看到你在天河域中的痕跡,我意識中閃過‘行走者’的稱呼,似乎那並不是一段美好的經歷。”
小龜慢悠悠說著,它的眼中不時露出迷茫之色,這樣的場景,白夜覺得在那裡似曾相識,他記起來了,在藍蓮位面,他與一名主神做過交易,那名主神雖然借楊龍兒之身降臨,漠然無情,但白夜卻覺得那名主神也同樣是這般時而迷茫,似乎是遺失掉了很多。
“那你邀請我來做什麼?”
白夜又問道。
“主要是見見你,二是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小龜沒回話,一雙小眼睛發光,在漆黑的大殿中投影出一片虛擬真實的畫卷。
畫卷展開,白夜頃刻間立在了一片未知的星空下,以一個高視角在對旋轉的星河進行俯視。
這是數十方未知的古老星河,曾經存在,現已不在的河系,白夜才看到這些河系,就明白小龜給他看的是什麼,是數億年前鄰近河系被毀滅的場景,沒想到當年還是有人記錄下來了那一幕。
霸佔數十方河系,正在不斷向外擴張,那是一個相當繁榮昌盛的文明,可卻在一夜間消失。
畫卷裡,宇宙唱起了輓歌,彷彿降臨到了冰冷的黑夜,一抹耀眼的銀光從極點之處升起,伴隨著一聲聽不清模糊的吟叫,天維破碎,一隻橫在宇宙中的銀白巨爪自破裂處伸下。
那巨爪有多大?難以計量,反正它一爪將數十方河系抓在了爪中,輕輕一捏,沒有任何附帶的能量衝擊和波動,數十方河系已盡數毀滅,連一點塵埃渣滓也未曾剩下。而後,巨爪退去,宇宙又恢復了寧靜,似乎一切如夢,什麼也未曾發生。
沒人看到那生物全貌,知道那是什麼生物,白夜皺著眉,想起了虛舞給他說過她曾做過的夢,夢中有一頭好大好大的龍被釘死在虛空。
或許,那頭龍和這隻巨爪的主人,便是同一種族。
畫卷沒完,白夜看到更之前的了天河域場景,那是在很久很久的歲月以前,鏡頭一幕幕劃過,白夜皺著眉,那鏡中的種族全是荒奴,準確說,是屬於不同的荒奴種族,每一個生命形態不同,但額頭都刻生著符紋印記,可這些荒奴種族中,獨獨缺少了一族。
白夜神色嚴肅,眼中神光閃爍,小龜平淡的聲音傳來,“在我醒來的時候,這些種族就已經存在了。我觀察研究過他們,他們不僅是**,更在靈魂,被人鐫刻下了符紋,那是一種禁錮,他們**死亡,靈魂也不會死,直到靈魂徹底煙消雲散。”
畫卷再變,時間和地點再改,這一次是一艘巨大的戰艦穿越茫茫星海,駕臨天河域,僅是一艘,卻足以威壓眾生,一道光芒自戰艦上垂落,那是一個身穿戰甲的美麗女子,她要做什麼不是重點,長得美不美也不是重點,重點是白夜清楚看到,這女子的容貌跟前副畫卷中沒出現的那荒奴一族是一模一樣。
畫卷再次變換,沒聲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