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看在他是市長的大舅子的面子上,畢竟做生意也是要有人罩著的。
“您就別說笑了,我不是怕,而是我們在明,人家在暗,倘若他們給我們使‘陰’招,那吃虧的還不是我們?”
朝陽眸子淺眯,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張紙條,福滿樓的包廂已經基本被預定完,這次若是毀約,必定會流失很多熟客。
“老楊,你去把人帶上來,工作人員和客人吵起來,那算怎麼一回事兒?別讓其他客人看笑話。”
簡單吩咐一句,視線透過層層障礙看向一樓,只見來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一身黑‘色’夾克,頭髮修剪‘精’短,和監獄裡的囚犯髮型相似,看樣子不是來包場,而是專程來鬧事的。
“您有把握嗎?”
楊常青雖然在道上‘混’了多年,年齡也擺在那,心智卻不成熟,一遇到事情就心煩意‘亂’,不知如何解決。此時他見‘女’孩小小年紀,淡定自若地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地晃著一條‘腿’,心情不知為何竟也跟著輕鬆起來。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過了五分鐘,‘門’再一次被推開,兩人一道走了進來。
“喲,楊經理,有客人啊。”
來人不屑地瞄了‘女’孩兒一眼,隨後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楊常青剛想介紹,朝陽就先一步笑著說道,“我今天是來定飯店的,不知道這位先生是…”
“我是來包場的!”男人冷哼一聲,身體肆意向後靠去,“楊經理,我談事的時候,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這…”
呵!‘女’孩冷笑了一聲,眼底蘊藏一絲厲‘色’,“真巧,我談事的時候,也不喜歡有外人打擾。按照行歸,您應該懂得什麼叫先來後到吧!”
“小丫頭,就憑你還能包得起場?!”他見‘女’孩穿著普通,又是個芝麻大點的‘女’娃,自然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朝陽一早就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就會狗眼看人低,當然她完全可以利用超能力讓他滾蛋,但此刻她玩心大發,很想陪他好好玩玩兒。
“能不能包場,無非就是看誰財大氣粗,我剛才已經跟楊經理談好了,一個晚上五萬,怎麼,這位先生願意出更高的價?”
“什麼?五萬?!”男人騰地站了起來,怒目圓睜,“你他媽耍老子玩兒呢!這飯店加起來也不值五萬塊!”
楊常青卻笑著點了點頭,“確實談了五萬,你看,連定金都給了。”說著,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疊嶄新的一萬塊錢來,那是昨天剛取來,準備給員工發工資用的。
男人看著厚厚的一疊人民幣有些移不開眼,“老子不管,老子今天晚上一定要在福滿樓包場。”
“那你出多少錢?如果超過五萬,那我願意退出,不跟你爭。”
她兩手‘插’在上衣口袋中,一身雪‘色’長款羽絨襖,將她的膚‘色’趁的清徹通透。室內開著燈,光線很足,可以清晰地看見男人眼底的嘲諷。
“五萬!老子就出五千,今天你們包也包,不包也得包!”
“怎麼,想耍橫是吧?”
楊常青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笑臉相迎,到了這一刻,他實在是忍受不住對方那股子地痞流氓的勁兒,再怎麼說,他也是在道上‘混’過的,論脾氣,誰他媽沒點牛脾氣?就他會橫?
男人揚了下手腕,‘露’出一段盤龍的紋身,那是地頭幫的專屬標緻。前世雖然沒聽說過,但後來在和大三的相處過程中,聽他說過幾次,齊嶺市除了以成澤傲為首的凱拉之外,最大的黑幫便是地頭幫。他們向來無惡不做,警察雖然一直在圍剿,卻絲毫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喲唬,怎麼,穿一條‘褲’子了?”男人‘露’出無恥的笑臉,視線在朝陽和楊常青身上兜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