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想必也沒花力氣去栽培你這個庶女。所以你才會禮教儀態不分,做出毀壞丈夫珍視之物的無禮之事!”景夫人瞪著莫芸溪一條條地數落她的罪狀。
莫芸溪聽到景夫人在諷刺她的出身,氣得直咬牙,可是她卻不能與景夫人大小聲,否則會落個以下犯上、不孝等罵名。
“不管你以前有多不懂事、有多野,來了景家就要守我們景家的規矩。你犯了錯就要罰!來人啊,將姑娘帶去祠堂,給我好好地看著她,一直跪到晚戌時二刻為止,期間不許喝水吃飯,若敢自行站起或坐下,立刻來向我通報。”景夫人嚴聲對自外面進來的嬤嬤說道。
“是,夫人。”
莫芸溪氣得渾身打哆嗦,她緊咬著牙才能阻止自己不去回嘴抗議。直到這時她才深深地體會到這裡是古代,與現代有很大的不同,這裡不是人人平等,是她不瞭解也不能去反抗的時代。她在這裡孤身一人,沒有靠山,沒有高貴的出身,再加上年紀小,所以她在這裡便只有被欺負的份。
“芸溪,你可知錯了?”景夫人望著一直低著頭的兒媳。
“芸溪……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再做錯事。”莫芸溪聲音很淡很小,她其實打心理覺得自己沒有錯,可是這個時候不容她不認錯,若是她敢腰板兒硬一些,那今日她的苦頭怕是會沒完沒了
了!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只能忍,怪只怪她在孃家只是一名不受寵的小庶女,否則景夫人不會如此大張旗鼓地去罰她,若嫁進來的是莫羽馨,景夫人想罰人時必會從輕處置。
“知錯就好,去跪吧。”
莫芸溪規矩地對景夫人拂了一下後,便隨著兩位嬤嬤出門了。她要去跪祠堂,現在還不到中午呢,她得跪四個多時辰!午飯又沒吃,期間又不讓她喝水,這麼熱的天不喝水就很要命了,何況還跪,今日她可有的苦頭吃了。
香茹和倩雪正等在門外,見到莫芸出來後都迎了過來。都是眼力見兒好的,一看到莫芸溪身後有兩個板著臉的嬤嬤便知有事。
莫芸溪對香茹說:“你趕緊回去,將我鎖在櫃子中的畫都拿出來還給大少爺,現在就去做。”
“是。”香茹應完聲就快步往回走,沒多問一句。
“倩雪過來。”莫芸溪招招手,她往一旁走了幾步,離兩位嬤嬤稍微遠了點,而後掂著腳在高自己多半個頭的倩雪耳旁悄悄說了句話。
事情都交待完後,莫芸溪正色地對兩位婆子說:“勞煩兩位嬤嬤帶路,方才略有耽擱,兩位勿怪。”
本來略帶不耐煩的兩位婆子聽到莫芸溪的話,到是不好意思再給臉子看了,於是均擺手說著不敢之類的話。
景家的祠堂莫芸溪還沒進去過,當時她剛嫁進來沒立刻就來這裡拜祖先,這個時代的規矩是但凡有未及笙便嫁人的女兒,均得待她們行完及笙禮且圓了房後才能正式入宗譜。
祠堂很大很正式,牌位多有上百個,祠堂不是一般人能輕易進入的,於是兩位婆子便在祠堂外停了腳,而莫芸溪則進去在蒲團上跪了下來。
兩個婆子雖然在祠堂外,但是所站的位置恰好能將莫芸溪在裡面的情形看個清楚。祠堂正前方長著幾棵參天大樹,有樹蔭涼,所以兩個婆子坐在外面,一時也不會感覺太熱。
跪在祠堂裡,莫芸溪神色漠然地望著前方的祖宗牌位,至此她依然是一點認錯的意思都沒有,她又不是無緣無故地去威脅景皓宇,若非她想讓景家長子儘快從自我厭棄中走出來,她又怎會與他大小聲呢?
莫芸溪輕咬著唇在心裡想著:景家的祖先們,若是你們地下有靈的話,見到我這樣做會怪我嗎?但凡有一點明理之人,想必都不會怪我,說不定還要因此而誇我用心良苦呢。
可是景夫人不僅怪她,還罰她來跪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