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道士,勞煩你走這一趟了。”歐陽瑞表情平淡的說道。
“降妖除魔本是貧道的職責,並不麻煩,不知王府內狀況有異的那名女子此刻在哪?”邱道士在來之前,便已透過王府派出
她不敢違逆,馬上邁開步伐走到迴廊裡,站在他面前,害怕得不敢正眼直視他,等著他再度責罵。
歐陽瑞對奴僕們畏懼自己的狀況早已見怪不怪,他不經意瞧見她手上的斑斑紅痕,眉心蹙得更緊了。
真沒想到她蠢到這種程度,連早已受傷都不知道該停手休息。
“真是的!搞什麼鬼?”他從袖袋中掏出一方白淨帕子,甩到小喜兒手上,繼續用命令的口氣說:“將受傷的手包起來。”
“是。”她趕緊依言將手上的傷痕遮掩住,免得他越看越不舒服。
“在你手上的傷痊癒前,要是再讓本王見到你練箭,你往後就不必再練了,直接離開王府,省得本王越見越心煩。”
不等她回答,他便轉身離去,留下小喜兒一個人靜靜站在迴廊內,瞧見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她低頭望著手心的白帕,突然覺得身子似乎沒那麼冷了,一種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暖意頓時盈滿心頭,一點一滴,慢慢驅散她身上的寒意,使她從胸口到四肢百骸都感受到了那一股溫暖。
他的口氣雖然強硬霸道不耐煩,讓人感到心驚膽戰,但仔細一想,他剛才所說的話聽起來雖是在罵人,卻有著幾許關心,並非全然是不好。
沒想到他竟然會關心她……就算他只是純粹看不慣,她還是很開心,甚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淡淡的笑意浮上嘴角,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覺得王爺其實並不怎麼可怕了,或許是發現他原來也是有善良的一面,只不過不常讓人瞧見罷了。
她會等手上的傷痊癒後再繼續練習,往後也會更加努力習武,好儘快有資格待在王爺的身邊保護他,成為對他又用的人,讓他對她刮目相看。
她願意為他做牛做馬,只要他吩咐一句,她拼死都會去完成,絕不會讓他對她失望。
成為他的貼身護衛是他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做到的事,所以她一定要努力習武,就算當護衛危險重重也不要緊,她不害怕。
除非她死了,要不然她一定都會站在他身邊,竭盡心力地保護他;除非他不要她了,否則她絕不離開,這輩子只認定他一個主子。
他對她的好,就算只有這麼一次她也感到滿足了,畢竟他是主。她是僕,一生能有這麼一次已是奢侈。
她將包裹著白帕的手掌輕握成拳,臉上笑意久久不散,對剛才發生的事回味再三,站在迴廊上好久好久後才依依不捨的轉身離去,回到自己的房內,聽話的暫時休息……
司甄甄明白那是什麼感覺,那是情竇初開的依戀。
因為歐陽瑞不經意的一個舉動,讓冬喜兒感覺到溫暖,頭一次被人關心,單純的小丫頭便動了心,從此之後,眼裡,心裡只有他一人,只為他一人拼命。
她懂,並且感同身受。不知是否因她現在附身在冬喜兒身上的關係,她的感受特別強烈,內心也跟著激盪不已。
她甚至因此對歐陽瑞有些改變,覺得他雖然高傲霸道、任性妄為,卻依舊有善良的一面,並不是全然不好的……
從昏迷中慢慢轉醒,司甄甄還深陷在剛才的回憶情感中,久久不能自己,直到睜開眼,發現一旁有個神情明顯不耐煩的男人一直瞪著自己,她才猛然回神,趕緊從床上坐起身。
“王……王爺!”
“你可終於醒了。”歐陽瑞坐在床畔,板著一張臉,非常的不悅,“你哪是怕馬怕成這副德行?”居然一見到馬就嚇昏過去?從前的她可是騎術高手,沒想到一失去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