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聯軍的。餘暉之下,哈普扛著一根狼牙棒,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尊雕塑。
帶著攻城部隊衝上去的是小隊長馬紮羅,一個剛剛十八歲的蠻族少年,他在佈雷登堡接受過半年的教育,認識幾個大字,別的他不懂。就知道自從那位神曲薩滿大人來這兒之後,他全家都吃上了飽飯,還可以享受人類貴族才有的待遇——讀書。蠻人的心眼大多實誠,他上街正好看到招兵,而且這兵是為了保護神曲薩滿大人的,他二話不說京劇加入了滾石軍團。
雖然他的年齡不大,可在學校學過武技,還認識字,而且無論是訓練還是打仗都有一股子拼勁兒,很快就提上了小隊長。老孃還託人帶話說,家裡的日子過得不錯,而且還因為他當兵多收了一份補助,連姐姐的嫁妝都不成問題,讓他好好當兵,轉年就要給他娶親。
馬紮羅心裡想的很簡單,家裡的日子好過,不是因為自己有本事,而是神曲薩滿關照蠻族人,從來不歧視蠻族人。他平日和隊伍上的兄弟時常說起家裡的事情,大致情況也都差不多。
如今日子好過了,周圍那些貪婪的人類又惦記著來帕索領搶掠。就是想逼著神曲薩滿大人低頭,讓大傢伙再回到過去過苦日子。
怎麼辦?拼了性命也不能答應!這是砸所有蠻族人的飯碗!
你砸我飯碗,我就砸你腦袋!在漫長的歲月裡終年被糧食困擾的蠻族人想法非常簡單,一個很樸實的想法。
城牆上,尤蘭人弓箭手還在拼命的射箭,不斷有戰士中箭倒下,馬紮羅衝在最前面,一架架雲梯搭上城牆。
倒了?再搭上去!
雙方就如同拉鋸一般。
轟!轟!
快速跟進的擲彈筒響了,將城牆上清空一片,尤蘭人的防守頓時lou出一個缺口,密佈的死神之手被斬斷了一支,又是在連續的幾個準確的擲彈筒壓制下,城頭的防守立即出現一片空缺。
“殺!”
數百名蠻人戰士咆哮著衝上了城頭!
“殺!”
守城的尤蘭人也孤注一擲,衝了上來,兩軍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
武器斷了就用拳頭砸,野蠻人的拳頭對尤蘭人來說不啻是小號的鐵錘,城牆上鬥氣閃爍,蠻族戰士人人爭先,個個奮勇,氣貫長虹,那些倚仗鬥氣試圖發動反攻擊,卻被蠻族士兵掄著戰錘,跟敲雞蛋殼一樣,硬生生的將鬥氣罩敲碎……外城牆上的尤蘭人,終於堅持不下去了,最後一點勇氣也消磨殆盡,成了喪家之犬。
天色終於黯淡下去,一彎新月慢慢的爬上來,清涼的照在硝煙密佈的戰場。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內城就在面前,勝利還會遠麼?
望遠鏡裡已經出現一隊又一隊的尤蘭人,他們密密麻麻的在數公里之外就擺開了陣拋,龐納的心微微的緊了緊,哈茲堡方向的戰鬥似乎冷清下來,他最後再沿著陣地視察了一遍,仔細的檢查了投石車陣地後,龐納停下腳步,站在一棵樹下,將副官喊過來:“通知西塞羅大人,讓他抓緊一點,尤蘭人的主力已經擺開陣勢要夜戰。”龐納慢悠悠的說道,目光最後落在山坡對面的高地上。
羅納德似乎感覺到了龐納送來的目光,默默的扭頭看著雀兒嶺那並不雄偉的身軀,目光中閃過一道堅毅。
他淡淡地笑了笑,慢慢的走到最後一道戰壕前,伸手將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彎腰劃了一條十幾米長的線後,‘嗖’的使勁往地上一紮,然後和佩劍並肩站著,大聲的怒吼:“大家都看見這條線了,從這把佩劍開始。絕對不允許退過這條線。督戰隊給我聽好了,包括我在內,有人退過這條線,格殺勿論!如果打不退尤蘭人,這條戰壕就是我等的埋骨之所。”
轟!轟!轟!
尤蘭人的騎兵開始發動試探性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