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知道了。”作為一個尊老愛幼的好孩子,趙清茹一向從善如流,恪守著“長輩說什麼便是什麼”的好禮儀。
“汝兒丫頭啊,那些你帶來沒?”吳老爺子習慣性地搓著手,對著趙清茹冒著星星眼。
趙清茹知道比起她拿來的這些水果糕點什麼的,吳老爺子其實更想(見到)她之前在信裡所提到的那些東西。當然,吳老爺子並沒有想私吞的意思,更多的只怕還是想讓趙清茹捐獻給國家。尤其那幾件已經不能用“價值連城”來形容的老古董。
捐獻給國家,趙清茹自然也有考慮過,但絕對不是現在。現在那五大木箱子古玩字畫放在她那個秘密倉庫裡,倉庫裡的時間是靜止的,也不容易損毀。在沒有合適的儲存環境下,就這麼乍乍然地拿出來,趙清茹還真太放心。
“吳爺爺,您說的那些是什麼?”所以,趙清茹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吳老爺子,就差沒舉一塊“小丫頭不明白吳爺爺您在說什麼”的木牌子。
“那些就是你之前信裡頭提過的東西,那個紅色的香爐,還有貝殼,銅碗……”初次在公交車上相遇時,吳老爺子只當趙清茹這個小丫頭有點意思,便將自家聯絡地址告訴了小丫頭。原也沒指望小丫頭真能過來家裡串門子。事實上小丫頭確實兩年多以後才登門拜訪。
可這兩年多來,人雖說並沒拜訪,這信卻是每月一封按時郵寄過來,甚至隔三差五地還郵寄些乾貨土產什麼的。就連親生孩子都沒像小丫頭這般記著他們老兩口。要說不感動,那絕對是騙人的。
這人老了,最期盼的不就是兒孫們能在身邊,享受一下含飴弄孫的樂趣嘛。
趙清茹讓吳老爺子重溫了一把親情,可讓吳老爺子更在意的還是互相通訊交流時,提到的那些個老古董。雖然只有隻言片語,幾張模煳的照片,卻也足以引起吳老爺子的興趣。
趙清茹兩手一攤,搖著頭依舊堅持著,不過好歹給了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吳爺爺,我這次回來是來參加高考的。您總不會讓我拿著那些東西,參加考試吧。萬一弄丟了,可怎麼是好。您之前不是說,那些東西隨便拿一件出來,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嘛。”
“也是……”吳老爺子點頭道。
瞧著眼前這個又長高了好多,已經是個漂亮大姑娘的小丫頭,還在那裡繼續裝無辜,吳老爺子若不是兩年多互通訊箋,對小丫頭的性子已經有了大致瞭解,只怕又該被煳弄過去了。吳老爺子並不煳塗,更知道那些老古董在普通老百姓,尤其那些個權貴手裡,還珍藏著好些。儘管希望能全部捐獻給國家,可到底不能採取強制手段。
就在趙清茹跟吳老爺子說話的間隙,吳老太太手腳甚是利索地將一早浸泡在井水裡的西瓜給撈了出來。經過井水浸泡後的西瓜,格外的清涼些,口感不比存放在冰箱裡的差多少。在沒有冰箱的年代,井水就是老百姓用來儲存食物純天然的冰箱。
“來來來,快來吃西瓜。”
“謝謝吳奶奶。”趙清茹開心地接過吳老太太遞給她的西瓜,沒有絲毫地客氣。
“客氣啥,多吃點兒,消暑。”
“哎。”
“方才老婆子聽到汝兒丫頭你說要參加高考,複習得怎麼樣了?想考哪個學校?”吳老太太拿著大蒲扇,一邊扇著風,一邊問道。
“去年我哥考上了燕京的軍校,我這個妹妹自然不能落後。就是沒想好是考燕京大學,還是外國語學院。”
“外國語……學院?”正在啃西瓜的吳老爺子抬起了頭,這一會兒功夫,吳老爺子那兩寸半長花白的長鬚便沾染上了好些西瓜汁。吳老爺子皺著眉頭,反問了趙清茹一句,“汝兒丫頭,你鳥語很好?”
“還行吧。我去年英語考了滿分,就是其他幾門功